“為什么每次唱歌時,你幾乎都會哭?”
“因為幾乎每首歌里都有我自己。每首歌里都有我自己的經歷,而且這些經歷又常常是悲苦多于歡樂……”
不止一個媒體記者問過濱崎步這樣的話,濱崎步的回答也幾乎是千篇一律。
這一次牛爾就在濱崎步身后側的幕后,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濱崎步又把自己給唱哭了。
“為什么哭泣”
“為什么迷惑”
“請告訴我”
“何時才會長大”
“可不可以,永遠做個小孩兒……”
這一句把牛爾都聽得心里一顫。
只有真正地長大了,知道了責任和義務,經受了太多社會的毒打和摩擦,才會幻想自己能重新回到童年,做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小孩。
做個重新回到在父母長輩的呵護寵愛下,那個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每天的日子里只有吃喝玩樂,無憂無慮的小孩兒。
牛爾成年后不止一次這樣幻想過。而且即便是現在,經歷了兩世輪回的他,童年少年那些小孩兒的日子,他仍然覺得是自己一生中最快樂最幸福的日子,也是他頻頻回味,卻又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我從哪里跑來”
“又要奔向何方”
“我找不到住的地方”
“我沒有棲身之處……”
“孤單的一人來到這世界”
“又要孤單地一人活下去……”
濱崎步已經唱得淚流滿面,臺下的觀眾席也是有成片的女生在不斷地一邊擦著滿臉的淚水,一邊跟著濱崎步一起唱。
狗屁倒灶玩世不恭如牛爾者,聽到這里也是完蛋操了的一個。
他的童年盡管貧窮,父母的愛卻不曾少過一點一滴。
濱崎步五歲時就開始當小模特賺家用,因為一起生活的母親和外婆都沒有固定收入。一直做到了十四歲又開始獨闖東京城,去開拓自己的演藝事業。
這一段的歌詞,應該就是寫她初到東京城時的那段經歷。
牛爾不聽了。
沒等濱崎步唱完,他就從后臺走出了巨蛋。
了解濱崎步越多,他就覺得自己越加罪孽深重。
“可不可以,永遠做個小孩兒……”
出了巨蛋,牛爾一邊不停地哼唱著這一兩句,一邊掏出香煙點著了一支。
“先生,能打擾您一分鐘時間嗎?
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女生像從地底冒出來一樣出現在了牛爾面前。
“你有一支煙的時間,說吧。”
“我們正在做一項市場調研……請您看一下這款車型,是不是您喜歡的款?”
處于尊重和禮貌,牛爾還是接過了女生遞過來的一個三折頁宣傳品。
“外觀的大氣粗獷,以及前臉我都非常喜歡。包括動力以及室內空間都很好……然而,瀛洲的車子幾乎都像鐵片糊的,十二個氣囊又有什么用?跟大奔撞一下甚至刮碰一下,受傷最重的仍然還是十二個氣囊!”
牛爾對瀛洲系車子沒有好印象,不抗造而缺乏安全感的任何東西,都算不上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