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兩杯茶的功夫,幾人重新登機。
臨上飛機前,魯鳴悄悄跟牛爾說道,“你的油箱里有幾塊小石頭,到家后別忘了撈出來,否則你的副油箱就快報廢了。”
從這里起飛后,牛爾的“水洛伊莎號”向西南方向的阿姿茉家飛。而魯鳴的“波姬小絲號”則是向東南方向魯鳴的大本營飛。
離家越近,牛爾就越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跟水洛伊莎聯系了嗎?”
阿姿茉自從飛機在河谷上空遇險后,除了牛爾在副駕駛位的時間外,跟牛爾幾乎就是寸步不離。此時雖然機艙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就要到家的時刻,她才終于放松了下來。
“信息沒回。打了電話,她關機了。”
阿姿茉似乎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的狀態。就像水洛伊莎不過是貪玩,過一會兒就會給她回電話一樣。
牛爾握了握阿姿茉的手。
“沒事的。這次見到水洛伊莎,我覺得她已經長大了。”
牛爾嘴上安慰著阿姿茉,但他心里似乎已經知道了結果。
牛爾根本沒顧得上副油箱里的那幾塊小石頭。飛機一落地他就拉著阿姿茉快步向家走去。不出所料,水洛伊莎也給他倆留了一張紙條。
“我回神州了,去找歌舞團做舞蹈演員。”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連時間也沒有,也是這么沒頭沒尾的幾個字。
在牛爾意料之中。
阿姿茉好像也沒有感到意外。
“她身上有錢嗎?”
“最多也就幾百塊。”
“馬上給她轉錢……”
“好,轉多少?”
“先轉五萬八萬的吧,至少別讓她為錢擔心。”
兩人的這番對話,牛爾就像是個一家之主。
看著阿姿茉給水洛伊莎轉完錢,牛爾問道:
“你準備留在這里等水洛伊莎,還是跟我去夷州?”
阿姿茉幾乎都沒走腦子就立刻說道:
“我擔心水洛伊莎,以后很長時間里都不會原諒我。”
阿姿茉沒有直接回答牛爾,卻比直接回答更有分量。
“那就跟我去夷州吧,我在今天的路上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