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毫無疑問的是,如此弄肯定死翹翹,小六子顫顫巍巍的端著血呼啦的碗,臉上帶著解脫的笑容,給胡萬看,給周圍的鄉紳看,他沒有不公平,他沒有吃兩碗粉只給了一碗錢,他爹張麻子說的話,也不是放屁。
小六子迎來的卻是胡萬帶著嘲諷的笑容:“我知道你只吃了一碗,你上當了。”胡萬之前說:如果你肚子里只有一碗,他死。
然而實際上壓根沒人在乎,小六子到底吃了幾碗粉,周圍的鄉紳全部散去,胡萬也完全沒有履行自己之前說的話,明明白白忽悠小六子的。
“這,這也太夸張了……”馮紀雪表示有點不能接受:“為了一碗涼粉,用得著把自己開膛破肚嗎?”
相反蕭節看到這段劇情時,代入感很強,感覺很難受,他認為這段劇情極好,甚至可以說是經典,他道:“涼粉就是個象征,什么理由都可以,當別人打定要冤枉你時,除了像六子一樣傷害自己的情況自證清白,還能有什么辦法?”
“解釋?別人不聽你解釋,甚至與說,即使你花了時間,花了精力,證明了自己清白,但誰在意?”蕭節情緒有點激動了,回過神再次壓低自己聲音。
“除了你自己沒人會在意你的清白,事過去后,他們最多會記得一句,哦他就是xxx的,我覺得導演是故意的,故意就用涼粉這種小事,這段劇情真的拍神了。”蕭節如果說一開始是喜歡楚舜這導演才來看,但現在是導演和影片都喜歡。
有人說過,作者只創造一半的,讀者創造另一半。電影也是,觀眾的解答,是另一半的內容,反正蕭節覺得導演拍攝這劇情,就是為了表達。
覺得這段劇情好的,不止是蕭節一人,在場大部分男性觀眾,和小部分女性觀眾,都被這段劇情調動起了情緒。
“這個賣涼粉的人是真可惡,冤枉人。”馮紀雪說道:“六爺真是可惜了。”
六爺不是被冤死的,是為了讓自己不冤死了。
張麻子來晚了,一槍把胡萬的耳朵崩中,鮮血淋漓胡萬臉上的淡定沒有了,馬上想要逃跑,但是被麻匪老三堵住了。
湯師爺攔住了憤怒的張麻子,不停的勸阻,并且還補充:“黃四郎就想看你這樣!一臉的敗像,殺了他就是輸,不殺還能贏,放人,殺人誅心,殺人誅心!”
不止是張麻子想動手,用槍抵住胡萬的老三也要動手。
最后奄奄一息的小六子,說了最后一句話,他認同了師爺的觀點。
“叫我就一槍崩了他。”馮紀雪忿忿不平。
“的確不能動手,小六子是為了自己證自己的清白,然后自殺的,和胡萬沒關系,如果這個時候作為縣長的張麻子,直接動手,那么他之前不要人跪下,以及說的原則是公平,都沒人相信了。”蕭節道。
“丟失了民心。”馮紀雪總結,然后結合她之前看的一本叫做《厚黑學》的書道:“難過說,清官要打敗貪官,要比貪官更奸詐。”
最終還是放走了胡萬,胡萬回到黃四郎府邸報告這事,兩人非常嘚瑟。
然后是六子的葬禮,但這鏡頭就拍得非常有意思,并不是中景,也不是遠景,而是把將頭定格在一個地方,每人都過來說一句話,感覺是劇中的人物,在對觀眾說。
特別是張麻子,連幾乎都懟著鏡頭了,一番話:“六子,掙錢對咱算個事兒嗎?我不是要殺人誅心,是沒想出好辦法,我要把黃四郎連根都拔掉。給我點時間,六子,爹發誓一定給你報仇!”特別是每個人說完還拍了拍鏡頭,砰砰響。
楚舜看到著鏡頭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為什么會笑倒不是覺得劇情,只是這鏡頭是導演在占觀眾便宜。
明顯是指所有觀影的人是“六子”,然后臺詞“爹發誓一定給你報仇”,回過味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