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楚舜在內地有個外號叫楚牲,因為他做出的事太非人了。”蘇運經常到內陸旅游,所以也比較熟悉。
“那楚舜是永遠的畜生,真的洗不白了。分鏡能力和創作能力太強了,你說我要有一半指導水平,也不至于當影評人。”馬蹬人道:“我早就拍電影去了。”
“你在甜蜜蜜劇組,楚舜真的和傳言里那么夸張,什么事情都一把抓?”孫思坊問馬蹬人。
“什么叫傳言,就是事實!”馬蹬人瞪眼,“二哥,我跟你說,我當了大半輩子的副導演,真沒見過這種導演,你說我們香江在八十年代一部戲十幾天拍完,導演也都是多面手。
“但楚舜不能用多面手來形容,剪輯、配樂、藝術指導、攝影、還有道具以及服裝,包括布景和打燈,教導演員演技也是基本操作。”馬蹬人停了下,“楚牲這外號稱呼楚導太合適,他基本就是想把電影一個人操持了。”
”娛樂圈總能出現讓人驚嘆的人物。”古大發聞言嘆氣,嘆氣的原因是香江影視圈是越來越萎靡。
“我看了《甜蜜蜜》。”古大發收拾語氣補充了一句,“有幾場戲的分鏡真的太驚艷了,在電影院看到,我都想拍手叫好,最后結尾也是完美,沒有辜負前面的情緒鋪成,就是好。”
蘇運也看了,雖說對于里面人物三觀不認同,但不妨礙欣賞這部電影,好就是好,感嘆一句:“鄧麗君逝世,所以黎小軍和李翹會同時走上街,不知道有什么機會,讓我同時和你走在街上。”
“又悲畫扇了,蘇運你還沒放下啊,人家都嫁為人妻了,孩子都五歲了。”孫思坊勸。
“我又不破壞人家家庭,我喜歡她,就是因為她不喜歡我,因為如果她喜歡我了,她在我心中的完美就會被破壞。”蘇運補充了一句,“我寫了很多,而且我獲得了新紀元全球華文青年文學獎,但我這前半生最大的驕傲是我喜歡她。”
孫思坊不想說話,他感覺作家情緒都容易出問題,新紀元全球華文青年文學獎也是香江最大的文學獎項了,還不如喜歡過一個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馬蹬人和古大發雖說都是朋友,但關系也沒那么好,因此也不好開口。
“我還挺想節選《甜蜜蜜》電影中,外教和芥藍的愛情故事,寫成一個短篇。”蘇運道,“我看完電影,除了對導演的鏡頭語言嘆服外,印象最深刻是外教和芥藍了,里面有兩個細節,第一次黎小軍碰見外教是摟肩,第二次是挽著。”
“馬哥這個細節是無意中,還是導演刻意的?”蘇運問。
“我想想——”馬蹬人回憶,一般人誰注意這細節,反正在電影院看過的古大發完全記不起。
“是楚導指導的,因為我還記得飾演外教的演員是楚導在內地學校的老師,但當時外教的表演都是楚導指導的,當時我們還在說學生教老師。”
“果然,楚舜導演就是個細節怪,太細了。”蘇運忍不住道。
四人組在茶餐廳坐了一會,下午茶也吃完了,就各自離開,但很能看出,馬蹬人一直稱呼楚舜為楚導,很明顯是服了,蘇運也是如此。
結束前,蘇運還想通過馬蹬人認識楚舜,因為寫短篇,也是要原主同意的。
回到內陸,《甜蜜蜜》票房6.9億,差一點點破七,冥冥之中自有七意,七果然是個神奇的數字。
楚舜因為分賬的原因找到了西影的人,倒不是因為錢少,而是《甜蜜蜜》分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