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慰了兩句,但拘謹并非是外人安慰兩句就能好的,康德肩膀依舊慫著,坐回自己的位置,沒有東張西望,手肘撐著膝蓋,目光停留在地面,旁邊同劇組的演員們都比較自在。
大約三十多分鐘后,嘉賓以及記者全部到場,楚舜相繼被一些演員和導演走走過來打招呼。
“楚舜導演應當是這個典禮現場最受歡迎的導演了。”露易絲不由道,像法國名導威廉,她之前試鏡威廉的新片因為演技問題被刷下來了,威廉導演也是在法國出了名的不愛交際,但剛才就主動過來打招呼交換聯系方式。
“也是現場創造力以及人氣最高的導演。”保利娜道:“所以哪怕導演年輕,在娛樂圈年齡有時只占據一小部分。”
“創造力的確可以說是無人能及,在意大利拍攝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和天堂電影院,在法國拍攝了觸不可及。”弗朗拍戲十幾年,也是頭一次對導演如此服氣,他還在想法國有沒有機會獲得第二部。
艾梅麗對于彎彎繞繞也不太懂,她只知道她認識的大明星,都對楚舜非常尊重。
主持人來宣布頒獎典禮的開始,這個程序和其他電影節沒有區別。
先開始其他單元的獎項,當然有的單元獎項也并不是在頒獎典禮上頒發,楚舜從參加的經驗來看,除了主競賽單元,也只有頒發給青年導演的新生代單元有商業價值。
除了單元獎項,還有泰迪熊獎和指南針透視、獨立評審獎等這些不包括在單元內。
楚舜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流星獎”,主要是頒發給有才華的歐洲青年導演。
“總感覺這個獎項有點詛咒的意思。”楚舜自言自語。
一個小時度過,頒獎典禮才進展到主競賽單元,最佳影片金熊獎、評審團獎、最佳導演獎、最佳主角獎、最佳劇本獎、最佳配角獎、杰出藝術貢獻獎,主競賽單元除開金熊獎,其他都是銀熊獎,這個獎項順序幾乎就是獎項的重要程度排序。
柏林電影節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在2021年開始,就沒有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女主角的區別,就只剩下最佳主角,可以說是電影節非常創新的改革。
弗朗有提名柏林電影節的最佳主角,其實挺有意思在法蘭西凱撒獎《觸不可及》提名的最佳男主角是貝爾,而電影節上提名的是弗朗。
作為導演來看,弗朗的表現的確比起貝爾要好,最佳劇本和最佳配角,《觸不可及》沒有提名。
預料之中,楚舜無論如何是改編的《第二次呼吸》,柏林電影節又沒有最佳原創劇本以及最佳改編的分別,至于配角,除了兩個菲利普和德瑞斯主角,其他角色戲份很少。
當然獲得表演類獎項,其實和戲份也沒有絕對的關聯,安東尼·霍普金斯在《沉默的羔羊》都演了三分之一后才出場,但依舊獲得奧斯卡影帝。
但很顯然,觸不可及沒有漢尼拔這樣有爆發的角色。
“獲得第七十六屆柏林電影節最佳導演的是——褒曼導演。”頒獎嘉賓用抑揚頓挫是語氣公布了獲獎人。
“《曾經死亡》以完全私人化的鏡頭、關于思維、潛意識的種種隱喻,深挖思維與潛意識的對立,以及調和方式,也正是對潛意識與思維的探索和表達,才是意識電影存在的意義。”頒獎嘉賓念評語。
說句實在話,楚舜聽這評語,感覺自己沒看過曾經死亡,厲害了評委組。
當然意識流電影并不單單是在扯淡,比如說費里尼的電影,能成為大師,并非只靠商業互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