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莉家的院子,灌木叢高過窗臺,雜草叢生,一點都沒有修建整理,島國和美利堅對花園重視如出一轍,按照布萊斯的說法,朱莉家花園是周圍鄰居的笑柄,父親經常會陰陽怪氣地嘲諷。
回到之前報紙上的新聞,朱莉坐在梧桐樹上,哀求讓布萊斯也坐上去,人多市政府員工就不會砍樹,是朱莉首次請求布萊斯幫忙。
但布萊斯猶豫片刻后,轉身走上校車。
回憶結束,外公評價朱莉是個有骨氣的女孩,讓布萊斯邀請她來家里玩。
布萊斯卻回答說朱莉是固執,還向外公訴苦,說朱莉從小學二年級就開始騷擾自己。
朱莉上新聞的第二天,社區等候校車的地方茂盛的梧桐樹被砍,只剩光禿禿的木樁,她最終還是沒能阻止。
布萊斯發現朱莉請假兩天,即便到學校也很安靜,和以前不同。
沒有朱莉的“騷擾”,應該是很開心,可面對悶悶不樂的朱莉,布萊斯一點也不開心。
想和朱莉為梧桐樹道個歉,不知道是道歉沒有對梧桐樹施以援手還是其他,可話到嘴邊,腳步到校門口又放棄,布萊斯放棄的理由是不能讓朱莉以為,他很在意。
男生的想法和女生區別很大,返回朱莉的視角,講述她為什么對于那棵梧桐樹那樣在意——
院子雜草叢生,立起架子張開畫布,朱莉喜歡邊和父親聊天,邊看著父親的作畫。
父親會聊起自己的經歷,直到有次”你和那個……布萊斯·羅斯怎么回事?”
突如其來的一問,朱莉先是遲疑然后否定,末了反問父親為什么會這樣問。
“你總是把他掛在嘴邊。”父親說道。
朱莉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布萊斯什么,“或許是他的眼睛,他的笑容”。
畫家父親詢問:“那么他本人呢?”
朱莉不明白,畫家父親解釋,看一個人要觀其全貌。十一二歲的年紀怎么可能明白觀其全貌,父親就由手邊的畫作舉例——
[單看牛只是一頭牛,單看草原也只有青草和簇簇鮮花,而穿過枝椏的陽光也僅是一束光,但如果將它們放到一起,就會產生美麗的奇跡。]
似懂非懂,直到有一天,她為撿一只風箏,攀到樹冠,以前從未爬到的高度,隨著朱莉爬得越高,越被遠處的景色吸引,原野和陽光,風和田間阡陌縱橫的小路,藍天和遠方的風景。
從哪天后,朱莉將此當做小天地,有時間就會在高處眺望。
拍攝美景,楚舜太會拍攝,樹上的黎明,是粉色,是橙色,是讓人驚嘆的美麗,每一幀都可以截圖當桌面。
在樹冠上,朱莉似乎看到全世界最美的東西。
好景不長,讓她看到全世界的梧桐樹要被砍掉,在布萊斯視角中,朱莉只是請求他幫助。
可實際,小姑娘是急得哭了出來,眼淚婆娑,末了是畫家父親也爬上梧桐樹,接下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