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羅西太太,聽聞小伙子是來應聘周末兼職的,露出歡迎的微笑請進房間中。
進屋查理才發覺一片狼藉,隨地亂扔的玩具,因為羅西太太家有兩個熊孩子,兩三歲,正是頑皮時。羅西太太將他領到了后院,單獨的小木屋,里面住著的人是羅西太太的叔叔史法蘭,是位退伍軍人。
羅西太太講解了三個不要規則,不要叫他長官,不要問太多,如果站不起來不要去攙扶,前面兩個還好,屬于個人性格習慣,但第三點有點小怪。羅西太太看出了查理的不解,所以安慰道:“別擔心,史法蘭叔叔一定會喜歡你的”,安慰效果適得其反。
緊接著證實了查理心中的不妙,羅西太太敲開門,迎來的是劈頭蓋臉的呵斥,后者沉默半響后只能說,他心地善良,沒事,別擔心。
開門把查理送進去,細節來了,羅西太太也不進屋作為中間人介紹,而是直接關門離開離開,查理喉嚨動了動,很緊張,進入小木屋后,由于緊張一開口就叫錯了,出現了這樣的對話:
“長官”、“別叫我長官”、“抱歉,我是說先生,長官”、“啊哦,來了白癡是嗎?”
屋內光線很有意思,沒有燈光,只打開了一條縫的窗戶,光束灑在史法蘭胸膛位置,除此之外坐沙發上的身體全部置身黑暗,沙發左邊扶手放著酒杯,右邊扶手放著煙灰缸,旁邊的桌面威士忌擋住臺燈,即便什么也不說,瑞亞通過小動作讓觀眾看出來,史法蘭中校是盲人。
首先是目光表情,其次是在倒酒時,盲人的習慣用手感知距離,一舉一動都和視野健全的普通人有別。
“非自然光源,特殊制造的氛圍。”野京極川島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小,但剛好能夠讓身旁的女兒尤塔聽見。
尤塔好奇地小聲詢問:“非自然光源是什么?”
“剛才在小木屋外能看出,天氣屬于并不明亮的晴天,陽光透過窗戶光束不應該有這么大。”野京極川解釋:“況且如果是自然的陽光,照射在演員身上光聚集性沒有這么強,不會像現在這樣黑白分明,不是鎢絲燈,室內模擬陽光一般都是3300k的鎢絲燈,但這是架了5800k左右的鏑燈往里照。”
鎢絲燈以及鏑燈什么的,尤塔沒注意聽,但大概明白了,此刻史法蘭中校大部分置身黑暗是導演特別安排,她嘴上還是回應:“父親知道得真多!”
首次和史法蘭見面,查理差點哭出來,因為中校說話太具有諷刺意味,甚至可以說帶著挖苦。
“蠢蛋”、“你呢,患有什么萎縮病嗎?”“踢球把腦子踢壞了嗎?林肯就是這么評價福特總統的”、“流著鼻涕穿蘇格蘭呢短裙的小鬼,個個都想當喬治·布什”……
查理只是個高中生,哪經得住這樣,他被史法蘭中校趕走。
通過史法蘭中校審問一樣的對話,查理的家庭信息大致了解,是俄勒岡州的葛雷森市人,繼父和母親靠著開便利店掙錢,很辛苦,凌晨一點關門,早上五點就要開門。查理之所以能夠就讀博德私立學院,除了獎學金,他還獲得全美青少年獎金,基本人物背景講述完畢,家庭條件不好但個人比較優秀。
查理忐忑地和羅西太太說,很糟糕的面試,他搞砸了,但羅西太太很果斷地說,只有你一個人來,所以沒有面試,兼職就決定是你。
初次見面的單方面被斥責,讓查理打退堂鼓,即便他急需這份兼職的三百塊的兼職,才能在一個月后的圣誕節買票回家。
可學校委托欄里的兼職又不止一個。
和丈夫計劃好,領著兩個熊孩子一起回丈夫老家,但六個月前還有一點事業的叔叔不愿意一起去,需要有人照顧。
好不容易等來個應聘者,羅西太太先說史法蘭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空閑可以看電視可以和女友打電話,又說史法蘭只是嘴惡了些,沒什么壞心思,并且是戰爭英雄,熟悉后肯定會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