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擺在楚舜面前的有三條路,首先是不顧身體問題,繼續按照之前的訓練計劃進行。其次換一位演員,最后不練了,騎馬鏡頭改為替身。
那么該選擇什么,換演員也不是不可以,即便簽訂了合約,但因為演員自身因素,影響拍攝進程是不需要違約金。
“噠噠噠”,楚舜指甲敲擊著平板電腦屏幕,發出有節奏的脆響。
李銜和史考閉嘴不言,特別是前者,首次和大名鼎鼎的校長合作亞歷山大。
做選擇和糾結是人生最麻煩的事,楚舜最終還是決定和盧德倫先生談談,他拍攝電影,包括動作片《殺死比爾》在內,都沒使用過替身。
又過兩天,盧德倫出院,楚舜私下與之聊了聊,不想換演員所以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拉長了訓練時間,根據醫生的判斷每天在安全線范圍內訓練。
九月十七日,演員們的訓練結束,嗯——盧德倫還在黔省繼續。
在十九日的愛丁堡動機儀式上,和往常不同,來了不少非劇組的人。
首席大臣戈登·布萊爾,以及國教蘇格蘭長老會的教宗,還有愛爾蘭文化、遺產和愛爾蘭語事務部長邁克爾·扎波內等人。
蘇格蘭官方和民間教會都非常支持,楚舜對教宗大衛很感興趣,在席間問了些問題。
長老會是新教的三個流派之一,也叫加爾文派,也是信奉基督。
“教宗,主教是上帝的仆人,那么成為紅衣主教后,是否親生父母也該尊重,不與之親近?”楚舜好奇。
之所以有這個疑問,是契訶夫有個短篇,一位教廷紅衣主教,母親有事相求。主教非常孤獨想與母親說說心里話,但母親對其態度和常人一致敬畏尊崇,而后紅衣主教郁結而死。
“成為上帝仆人后,的確不應該有家庭關系。”教宗大衛說道:“但仆人,不是機器人,不能絕對,父母感情還是需要存在,因為信上帝才有義,所以我也相信上帝會理解。”
大衛語罷,旁邊蘇格蘭首席部長笑著開口問:“船長對宗教有興趣?是要拍攝一部宗教電影嗎?”
宗教電影?七宗罪算是宗教電影嗎?應該說懸疑犯罪氛圍更濃吧。還有就是印度電影偶滴神啊,也和基督沒什么關系。
“目前沒什么想法。”楚舜搖頭。
晚宴分為了兩部分,一個是楚舜和政客們一部分,然后是其他演職人員部分。
有很多人喝多了倒頭就睡,有的人喝多了話就多,愛爾蘭人邁克爾·扎波內道是屬于后者,只見他扯開了自己的領帶和靠近脖子的兩個紐扣,脖子紅紅。
他道:“沒有想到拍攝蘇格蘭民族英雄,會在愛爾蘭取景,意想不到的,我家的貓也沒想到。”
《勇敢的心》取景地主要在愛爾蘭米斯郡,以及蘇格蘭高地上,后者也就是大草原、山坡等大外景,而城堡這些都是在米斯郡。
“電影是視覺的藝術,所以在很多時候需要放大感官上統一性。”楚舜難得沒有忽悠人,而是真的在講道理:“所以就需要環境暗示和超常規的統一性,即加深刻板印象的手段,很多導演都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