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格拉斯哥市,吹哥坐在了小孩那桌,不開玩笑真是童星的那桌,電影邀請了五名小演員,戲份多的是男主威廉·華萊士的兒童時期。
吃席也有技巧,如果真想多吃菜,坐喝酒桌最好,喝酒的人吃菜少。吹哥沒這樣做,是怕被勸酒。他的確能說會道,可組里的兄弟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勸酒本事點滿,連續胃疼好幾天,不想喝酒。
“五十歲的生日,我是真沒想到我五十歲的生日會在劇組辦個一二十桌。”紀扶起身端著一扎啤酒:“更沒想到,楚導會記得我生日,特意讓劇組放了半天假,今天是很高興,我干了!大家隨意。”
咕咚咕咚,隨著紀扶干翻扎杯,現場起哄的掌聲一片,壽星都干了,無論是以茶代酒,還是喝酒都一口干。
“老史告訴大家不要宿醉,明天拍攝計劃按時進行。”楚舜低聲給史考說。
史考比了一個OK,然后在群里說了一聲,沒有回話的在現場小聲提醒。
生日晚宴九點半散場,替補的攝影設備十點四十終于送到,倒不是所在之地太偏僻,只是對器材品牌卡得很嚴。
翌日,拍攝繼續。
演職人員狀態也沒有下滑,進度依舊比預計要快,楚舜發現裘德是個有心機的演員。
在導演面前比較努力,但也只是在面前努力,在楚舜看來什么地方努力沒區別,只要能跟上進度。
零散的幾場戲拍攝完畢,開始拍攝草原的決戰場面。這個場面拍攝時間很難把控,楚舜邀請老牧民,以及英國頂尖的氣象機構,進行天氣預測,才選定11月4日。
十一個攝影組,五條軌道圈,絕對是每秒都是金錢的味道,演職人員都卯足一口氣。
從一開始化妝都如此。
“菘藍做成的靛藍染料,這個我清楚,凱爾特民族的習慣,他們認為勇士全身上下才會涂滿藍色。”莫里哀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涂抹藍色化妝品。
“菘藍掠奪者,我小時候玩過一款游戲,好像是帝國時代,里面就有菘藍掠奪者。”西葵在旁邊說道。
“不是什么菘藍,而是蓼藍,歐洲中世紀哪有菘藍傳過去。”紀扶說道:“游戲是沒有玩過,但我估計是國內翻譯問題,準確點應該是叫靛藍掠奪者,之前我們道具組去聽了教授的課,教授說這種臉部涂抹靛藍,是因為一開始蓼藍有消炎解毒的功效,所以上戰場先涂抹全身,久而久之就發展成為了威懾以及覺醒的符號。”
莫里哀這個祖父是蘇格蘭人的,完全不知道這些事,還是歷史教授研究得深。
“船長說過,今天的戲份容錯率不高,要加油了。”莫里哀說著為自身打氣,也是為化妝室的其他演員打氣。
奧汀、裘德沒說話,在等化妝的同時,腦中快速過著劇情。
長腿國王派來鎮壓的英格蘭騎兵,對戰華萊士領導的蘇格蘭勇士團,這場戲的群演超三千人。
大場面!
“希望天氣配合。”楚舜看看天,他不懂看天氣,但檢測機構和經驗豐富的老牧民都說兩小時后會有大暴雨。
首先要對群演預演,這事該由執行導演干,楚舜想要達到他要的效果,所以一手抓。
“啊啊啊!”
群演們喊叫,聲音凝成一股繩直沖云霄,可不是導演想要的效果。
“戰場的喊聲是對敵人的蔑視以及震懾,不是在統一喊口號。”因為人太多,所以拿著擴音器的楚舜也要很大聲才能保證群演們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