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帝威。”葉辰喃喃一聲，便走上祭壇，伸出左手，五指張開，貼在碑上。
但見功德碑一顫，顯現了一個三字。
葉辰瞟了一眼，不知玄機，便望向了黑無常，“這個“三”字代表啥個寓意。”
“三，便是你的功德數，功德九十九之內，皆是小鬼；越過九十九，便是大鬼，越過九百九十九，便是鬼王，越過九千九百九十九，便是冥將，以此類推。”
“具體點，譬如說牛頭馬面，它們每押解一個鬼魂回來，這數字便增長一個？”
“你以為功德這般好修？”黑無常瞥了一眼葉辰，“牛頭馬面每押解一萬個鬼魂，其功德才會增長一，剩下的自己算。”
“這也忒....。”葉辰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日子久了，你會知道這階品有多難升。”黑無常拍了拍葉辰，第一次笑了。
他的笑，不知咋回事兒，有些幸災樂禍。
葉辰不淡定了，掰扯著手指擱那算數。
押解一萬個鬼魂，功德才增長一個。
葉辰意識到，他被判官坑了，忽悠他做小鬼，忽悠他升到冥將才給通關文牒。
九千九百九十九功德才是冥將，他要修到猴年馬月才到冥將，才能去見楚靈兒。
“來，你的功德簿，可別給弄丟了。”黑無常笑的更歡，塞給葉辰一文策。
“這意思，攢經驗唄！”葉辰扯嘴角了。
“你若是這么理解，倒也沒啥毛病。”
“若我修了功德，這功德簿不給我記咋辦，豈不是虧大了。”葉辰看向黑無常。
“功德簿由冥帝親自執掌，無人敢作假，縱是十殿閻羅也一樣。”黑無常道。
“咱都這么熟了，跟老弟說說，哪兒修功德最快。”葉辰笑著戳了戳黑無常。
“去孽海殺惡龍，越級擊殺，功德修的最快。”黑無常這次倒是耐心，為葉辰講解，“不過，若是不幸被惡龍滅了，便永墮孽海，跟灰飛煙滅沒啥個區別。”
“惡龍到底啥玩意。”葉辰有些不解了，“冥界有帝坐鎮，它還敢作亂不成？”
“孽海，乃孽緣集聚地，人之惡念邪念濃厚，最喜吞噬鬼魂，至于孽海惡龍，便是由其誕生，對于這些，冥帝都懶得管的，縱是大帝，也蕩不盡冥界孽緣。”
“帝都無力，這倒是新鮮。”葉辰咳道。
“那地方修功德雖快，可卻不是善地，也鮮有人敢去哪修功德，一旦身死了，便等同于灰飛煙滅了，相比那危險地，更多人選擇安全之法，譬如牛頭馬面押解鬼魂，譬如大鬼、鬼王鎮守鬼門關，這功德雖修的慢些，卻不會有性命之憂。”
“明白了。”葉辰揣了功德簿，干勁兒十足，想要早些見楚靈，便的努力才行。
“功德并非只升不降的。”黑無常繼續說道，“做了有損功德的事，譬如枉殺鬼魂，功德便會下降；譬如沒有恪守職責，就像孟婆，嚴重失職，功德大跌。”
“還...還有這規矩？”葉辰干笑一聲，越發對不起人孟婆了，不僅丟了神位，還被降了功德，難怪那日對他一張黑臉。
這也難怪鎮守黃泉路的大鬼六親不認。
放你進去不要緊，讓你去奈何橋撩妹也沒事，可一旦出事，他們是要扣功德的。
“可還有想問的。”黑無常悠悠一聲，“若沒有，本官此行，便算是一功德了。”
“這就一功德了，這么容易。”葉辰嘖舌，“這官兒大了，修功德也修的容易。”
不過，這轉頭仔細一想想，倒也沒啥了。
黑無常乃冥將級別，一兩個功德于他而言，就是九牛一毛，順便修功德而已。
“看樣子，你是沒問題了。”黑無常說著，便要出功德殿，也好會去交差了。
“有有有。”葉辰忙慌拽住了黑無常，嘿嘿笑道，“這功德，能否相互轉讓。”
“若對方是心甘情愿，又有何不能。”
“那你的功德轉我點唄！日后還你。”
“你，可有理想。”黑無常一條手臂搭在了葉辰肩膀上，神色是意味深長的。
“有。”葉辰應著，卻有些稀里糊涂，不知黑無常為何問這些，又是啥目的。
“理想有多遠，就他娘給老子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