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天泉圣地的神子,便是被姬凝霜,斬殺在諸天山的,已形神俱滅。
當日,他以大楚之威,止了各方戰戈,但那殺子之仇,豈是說說就算了。
無論出自何種原因,可人天泉神子,的確是姬凝霜滅的,總要有人負責。
“葉辰,你還敢來。”不待葉辰開口,怒喝聲便傳出仙山,數百道人影沖出,各個殺氣騰騰,碾的蒼天震顫。
為首的,正是天泉圣主,失去孩子,打擊不小,正值壯年,頭發已花白。
那些個叔叔大爺們,也皆殺機四溢,已把昔日的血債,算在了葉辰頭上。
“罷手。”劍拔弩張時,一聲冷叱,響滿蒼空,滿是威嚴,天泉老祖出來了,老臉鐵青,準帝之威浩浩蕩蕩。
“見過前輩。”葉辰行了一晚輩禮,姿態謙卑,此番倒是沒有以勢壓人。
“但不知,天庭圣主來吾天泉圣地,所為何事。”天泉老祖冷冷盯著葉辰,并非不敢誅滅葉辰,而是不能殺,怪只怪,葉辰身后的大楚,太強大,連螣蛇都滅了,更遑論他天泉圣地。
“貴宗神子被殺之事,晚輩深感遺憾。”葉辰說道,“此次,特來和解。”
“和解?”天泉圣主冷哼,雙目血紅,殺氣通天,“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人死不得復生,晚輩也不可能將瑤池的命,交予天泉圣地。”葉辰道。
“那還談什么。”天泉圣主暴喝道。
“談人情。”葉辰拂手,取了令牌,懸在半空,“算我葉辰,欠天泉圣地一個人情,他年,若天泉圣地有難,可持此令牌去大楚,葉辰必會相助。”
“一塊令牌換吾兒的命?”天泉圣主震怒,打翻了令牌,情緒很不穩定。
“晚輩言盡于此,告辭。”葉辰轉身,一步登天,施了神通,轉身不見。
“混蛋。”天泉圣主登天,手持殺劍,大圣氣勢瞬上巔峰,欲要追葉辰。
“夠了。”天泉老祖沉聲,當即探手,登天的天泉圣主,被他一手拽回。
“就這般算了?”天泉圣主和眾長老冷哼,各個咬牙切齒,臉色也猙獰。
“那能怎樣?殺了瑤池?還是殺了葉辰?”天泉老祖喝道,“汝等可知,大楚滅我天泉,三息足矣,拿什么拼?一腔熱血?汝等又可知,葉辰的令牌,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大楚不倒,我天泉便不倒,神子的命,換吾天泉安寧,他死的其所,死的很有價值,莫要再追究,鐵血的世界,殘酷的生存法則,葉辰已很仁慈了,惹毛了他,真滅了我天泉,世人也無話可說。”
一番訓斥,眾人皆語塞,恐怖的殺機,也瞬降三分,老祖說的不無道理。
葉辰不可怕,可怕的是大楚的巨擎,螣蛇都被滅了,這座大山,何等巍峨,那將會是天泉圣地,最大的依仗。
怪只怪,他家神子,太過自不量力;怪只怪,當日他們,都沒及時阻攔。
神子被滅,天泉難辭其咎,葉辰的話,也并沒錯,整個諸天,都欠大楚的,是大楚,為諸天筑了血色了長城。
如此算起,這個人情,該是他們占了便宜,天庭圣主的令牌,重于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