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戰!
華山方向,轟隆如雷霆,喊殺聲震顫蒼穹,天兵天將勇猛無比,華山兵將也是戰意滔天。
天庭在攻城,天庭的附屬勢力,也在攻城,四面八方,皆是人潮的海洋,一方是侵略殺戮,一方是守衛家園,戰的如火如荼,天兵天將一次次攻上城墻,卻一次次被華山打退,縱有不敗戰神統領,一時間也難攻破城墻,大戰慘烈,血染了蒼天。
浩大的云臺上,殷陽儼然而立。
他身披戰甲,腰挎仙劍,靜靜的望著血色的戰爭,眸中難掩的是一絲悲憫,極不想看見這一幕。
如葉辰所說,他并無野心,也并無一統上下兩界的雄心,或者說,是不想見生靈涂炭。
行軍打仗,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他乃不敗的戰神,卻無人知道,他是極其厭惡戰爭的。
正因這份厭惡,才無法繼承父皇的夙愿,也才無緣那主宰之位,他不能,殷明卻能,所以,他只能是一個將帥,做不得君王。
說到底,還是他不夠狠。
轟!砰!轟!
昏暗的夜,如有雷劫,悶雷聲響滿四海八荒。
戰爭愈演愈烈,更多勢力參戰,有聯盟華山的,有親近天庭的,華山方向在戰,四面八方也皆在戰,硝煙彌漫,血霧洶涌,給夜空,蒙了一層血色的云幕,猩紅刺目。
這邊,葉辰已出域門。
入目,便見大混戰,不知多少勢力摻雜其中,成片人殺上蒼穹,成片人喋血虛天,人命如草芥。
他化出了諸多分身,奔向各個戰場,并非參戰,而是為接下來的計劃做準備,需分身傳遞消息。
迎著腥風,他又遁入域門,直奔最近的泰山而去,隔著域門屏障,能清楚望見外界,已尸橫遍野,到處都有戰火,到處都有鮮血橫流。
殷明小看了他,他又何嘗不是小看了殷明,或許自登基之后,那廝便未閑著,此番若非親眼得見,他都不知,散仙界竟有這么多勢力,這么多種族,都成了他麾下附庸。
這一戰,是天庭圍攻華山不假,可整個散仙界,盡顯的是一片內亂的景象,自相殘殺,消耗的是自家力量,無論勝負,都注定元氣大傷。
不知何時,他才出域門,時隔幾日,又到泰山地界。
遠遠望去,泰山的城墻已筑起,圍了方圓足百萬里,而正中心,便是泰山,如這等城墻,也只戰時才會拔地而起,此乃一種禁制,至于和平年代,城墻都是潛藏在地底的。
要說泰山的城墻,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大,森嚴壁壘,人站在城墻下,渺小無比,便如一只小螞蚱。
仔細凝看,那堆砌城墻的石磚,都刻滿了神紋,流轉中似隱若現,融著神秘力量,加持著防御,而那種神秘力量,便是泰山的帝蘊,以玄奧陣法相連,防御不是一般的霸道。
不止泰山,其他四岳也皆一樣,防御力賊強橫,加上護天結界,更有帝蘊做陣腳,配合諸多攻擊法陣,可謂固若金湯,也是易守難攻。
正因如此,強如天庭,也不得不號召散仙界的勢力助戰,真要強攻,三天五日是攻不破的。
泰山掌教也不傻,派兵去攻伐華山,也不忘留有重兵守護老巢,散仙界人才太多,搞不好,就有人組隊奔他們家來了,就如葉辰這種。
葉辰蒙了黑袍,自山巔飛出,便如一道神芒,直奔泰山城墻,絲毫不加掩飾身形。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