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把大黑拴進院里,這條狗是他從村長家借來的,能當個看門的。
轉身又回屋交代了四弟裴冬藏兩聲,再之后忙里忙外,窗戶釘上木頭,避免有人爬窗,然后門也被他從外面鎖上了。
這年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男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行了,走吧。”
裴韶音:???
“這……”
裴秋豐回頭看了看,漆黑深邃的眸子依然銳利,卻也像是閃過一抹復雜的憂慮。
“我不放心。”
然后就沒了下文。
他來到韶音身前,背對著她蹲下,“上來!”
“咦?”
裴秋豐煩躁地砸了一下舌。
他沒好氣地催促道:“快點,別磨嘰!”
裴韶音:“…………”
……
吳山村這地方崇山峻嶺,懸崖峭壁隨處可見。
村子建在一座低矮的懸崖上,外頭是一座老舊的繩索木橋。
人踩在上面,隨著索橋一晃一晃的,往下俯瞰,是一片大峽谷,山體石壁上布滿了苔蘚藤蔓和綠草。
裴秋豐穩當當地背著裴韶音,他長腿步子邁得極大,一副雷厲風行的架勢。
出發之前,韶音說,她一個女的,出行方便。
這地方,只有女人能強男人,至于男人強女人?信香了解一下。
只要女人自己不樂意,這事就沒辦法操作。
所以依她的意思,裴秋豐既然不放心裴冬藏,不如留在村里等她回來。
結果這位三哥人狠話不多,反手扯著她的手,把她拽到背上,背起來就走。
索橋吱呀吱呀的直晃蕩,看著不太安全。
尤其索橋的繩子風化老舊,讓人很擔心,怕走到一半這繩子突然斷了,連人帶橋地摔下去。
裴冬藏箭步如梭。
“你要是害怕就閉眼,別往下面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像上回那樣吱哇亂叫,我真從這兒給你扔下去!”
裴韶音:“…………”
回憶裴小五生平,想起裴小五恐高。
她‘哈’了一聲,然后晃著兩條腿悠哉愜意。
“行吧。”
反正她懶,有人背也挺好的,省得自己走了,她樂得安逸。
裴秋豐臉色緊了緊:“你別亂動!”
她毛毛躁躁像個蟲子似的,一點都不安分。他擰著眉在心里吐槽。
韶音一僵僵,她眉梢一揚,像是翻了個白眼:“毛病。”
但好歹不再晃了。
裴秋豐哼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么,但他走的更快了,就跟一陣風似的。
索橋能有五十多米,下了索橋,繼續往左走,就這般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
韶音起初還很有閑情逸致笑看春花,但漸漸的,她無聊的都快睡著了。
直至。
“行了,下來吧!”
裴秋豐蹲下來,她從三哥背上滑下來。
三哥冷著臉,沒啥表情地說:“累了再喊我。”
韶音打了個哈欠:“謝啦。”
她心想,也幸好裴秋豐堅持跟她一起出來,足足一個多時辰啊,他肩寬腿長,走的賊快,步履如風。
要是換成自己,沒準天黑了她還在路上。
畢竟她這人是個慢性子,而且身嬌體弱,肯定走不了多久就得累。
裴秋豐悶了悶,忽然剜了她一眼。
裴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