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見宴二爺轉身,直奔春香樓對面的一家酒水鋪子。
“哎呀!是宴二爺啊?”
掌柜的熱情相迎。
宴二爺言笑晏晏:“劉掌柜,我記得您之前買了一輛馬車,能否借我一下?”
“原是為這事兒,那馬車在后院擱著呢,您自便。”
“那我就不和您客氣了。”
“害!宴二爺您可千萬別客氣,您要是客氣,這滿滿一城人,就算一人吐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老劉我。”
宴二爺失笑。
韶音頭頂春日午后的艷陽,她心想,看來這人還滿受歡迎的,人緣很不錯的樣子?
很受商家百姓的喜愛。
……
……
宴二爺借了馬車。但等他回來時,就見春香樓外,韶音席地而坐。
少女臉色煞白,她偏著頭,靠在春香樓的柱子上,單薄又瘦弱的樣子,是真的嬌進了骨子里。
看著十分病弱。
“音姐兒?”
他從馬車上跳下來,喚了她兩聲,但沒見她反應。
他蹙了下眉,輕輕的推了一下她肩膀,就見她身子一晃,像是要昏迷在地上。
連忙攬住她的肩,在把人摟進懷里時,他怔了怔。
軟玉溫香在懷,但這種感覺十分陌生。
……
……
這家客棧名叫攬月居。
宴二爺親自送走請來的郎中,一回頭就看見床邊有個男人。
男人吞了吞口水,直勾勾地盯著躺在床上和衣而眠的裴韶音。
宴二爺眉梢一挑,抱著胳膊逐步而來。
“好看嗎?”
男人回過神來:“好好好,好看!”
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無雁國一直是男多女少,但從前也曾有過女尊執政的時期。
那時候女人帶兵打仗,女人保家衛國,女人入朝為官,而男性通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后來因為女人逐年減少,首先是政策變了,比如當兵打仗這種要人命的差事由男人去做,免得本就越來越少的女人因為戰爭而折損。
逐年演變至如今,女人反而成了廢物一樣的存在,她們不再做任何事情,衣食住行全由男人來打理,男性也成為必須任由女人索取的一方。
床邊的男人瞄了韶音一眼又一眼。
有一說一,這位‘姐兒’長得是真好看,真美,真漂亮。
男人忍不住有點陶陶然,心說:這年頭想找個女人,想把自己嫁出去,可真是比登天還難。
畢竟男多女少,十個男的里頭九個打光棍。
宴二爺哼笑一聲,再次問:“好看嗎?”
“好……”
男人剛要應聲,倏地警覺起來:“不不不,不好看!”
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腆著臉,堆著笑,一臉溜須討好地往宴二爺面前湊。
宴二爺:“不好看?”
他眉梢又一挑。
男人傻了,頓時臉色發苦。
這回答好看,不對,回答不好看,還是不對。
咱二爺可真是太難伺候了。
男人可憐巴巴地望著宴二爺:“二爺,奴才錯了,您原諒則個?”
男人撓了撓頭,憨厚道:“我就是……”
“這不是一直沒嫁出去嗎,這個月的信期快來了,所以就……”
懷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