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被她扒光的吳洪蘭。
在場一些男人羞慚地挪開眼,不敢看,也窘迫的不愿看。
而姓吳的那些女人們,以老太太為首,一個個怒火中燒。
韶音哼笑一聲。
“來吧。”
她踹了吳洪蘭一腳。
抿著紅唇笑。
“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都幫你寬衣了,你還等什么呢?”
“你不是想要男人嗎?”
“來,這里這么多人呢!”
“你要是怕他們不同意,那你的信香呢?”
“這手段,你不是玩的很溜嗎?”
“屢次拿這個對付我四哥,怎么現在慫了,現在卻沒反應了?”
今日的裴韶音,不再是裴韶音。
而是,鈕鈷祿,韶音!!
惡人便惡人,她今兒還真要把這惡毒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要是擱書里,她妥妥的一個惡毒女配。
但她想要的,也正是這效果!
她不怕吳洪蘭瘋,此前憋了一肚子的王八氣,她都快忍成烏龜了。
這些人一個個咬牙切齒,這猙獰嘴臉是給誰看呢?
誰還沒點脾氣!
韶音笑得輕佻,但眼底是一片冷華。
不怒則以,一怒則驚天撼地。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好戲開鑼,都別急。
……
……
“裴韶音!!”
“你這個賤人,你敢如此對我,我饒你不得!”
“你去死啊!”
吳洪蘭大聲吼道。
韶音哼笑:“你傷天害理,你還有理?瘋狗亂吠個什么勁兒?我看你是想吃一記打狗棒。”
她隨手撿起一根棍子,對準了吳洪蘭的腦袋狠狠一敲。
“怎么著,吃得舒服嗎?要是不舒服,你看用不用我再補上一棍子?”
她就是存心羞辱吳洪蘭。
否則真要她想做點什么,以她這身恐怖的怪力綽綽有余,哪還用得著棍子。
吳洪蘭挨了一記狠的,她捂著腦袋頭昏眼花,她身上涼颼颼的,她氣得直哆嗦。
像著魔一樣,喃喃地念叨著:“裴韶音……你不得好死!我一定弄死你,一定要弄死你!”
韶音‘哈’了一聲,心道火候也差不多了,便收了手。
“今日在場的,都給我警醒著點!”
“我知道我家哥哥長得好,秀色可餐,美色惑人。”
“但要是再有那不開眼的敢來我裴家作亂,也別怪我裴韶音先禮后兵!”
人群中看熱鬧的安寫意不知為何狠狠哆嗦了一下子。
她有點畏懼,想起她趁著裴家沒人,砸壞了裴家的門鎖,從裴家屋里偷出來的那一張皮子……
再看看吳洪蘭,心想還怪可憐的。
今日算是徹底沒了面子,往后少不了得被人指指點點。
安寫意吞了吞口水,隱隱不安,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
好似招惹的不是一只會撓人的貓,而是一頭龐然大物,是能吃人的山妖猛獸……
而此時此刻,韶音已長袖一甩,她施施然地往回走。
她沒再管吳洪蘭是如何做想,吳氏宗族的那些人又是如何惱她,她只一味地尋思著。
“如不出意外,大概便是這一兩天了……”
她彎了彎唇,笑得有些兒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