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踉蹌著,差點沒栽上一跟斗。
“別吧?”
韶音一臉求饒。
她二哥是故意的呢,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下廚。
一個咸鹽白糖都傻傻分不清的人,指望他做好吃的?
她是真怕被二哥不分敵我地全面毒殺……
……
……
裴秋豐上山伐木,他灰頭土臉地忙了一整個白天,搭建一個簡陋的小木屋,這木屋模樣實在稱不上好看。
二哥裴夏耘原本打算洗手作羹湯,為他的小音音做一頓充滿愛意的愛心晚餐。
但。
精疲力竭的裴秋豐揮汗如雨,一看他二哥神采奕奕地杵在鍋臺前,就忍不住臉皮狂抽。
然后反手一巴掌,抽在二哥腦勺上。
“去去去,別添亂!”
手里抓著一把小山菜的裴二哥:“???”
傻了吧唧地看著裴秋豐,然后一跺腳!
“嚶嚶嚶!音音、音音!三秋他打我!!”
裴秋豐:“???”
正在洗手的裴韶音:“???”
二哥哥,您可真是一活寶!
家有一哥,如有一寶,說的就是您,沒錯了!!
……
……
最后這頓晚飯,是在裴二哥淚汪汪的委屈注視下,三哥裴秋豐親手做的。
等吃飽喝足后,他們又開始面臨另一個問題。
裴秋豐撓了撓頭,眼瞅著音音走進今日臨時搭建的小木屋,看見二哥屁顛顛地跟上去,他趕緊扯著二哥的后脖領子,把人拽回來。
“你干什么?”
裴二哥眼神閃閃,以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三弟。
像是奇怪三秋怎么會問出這種傻問題?
這不是很顯而易見嗎?
“天黑了,當然要睡覺覺呀!”
三秋黑臉:“你給我老實點,老老實實的跟我在外面打地鋪!”
“不要!”
二哥一口回絕,還開始撕扯三秋抓住他后脖領子的手。
“我想和音音一起睡,我才不想天為被地為床,天氣這么冷,凍壞我可怎么辦!”
“我才不像你皮糙肉厚!”
三秋:“……”
深吸氣,深吸氣,再再再深吸氣!
他發現,他最近,似乎每天都在弒兄邊緣瘋狂試探!
“你夠了啊,別鬧了!”
二哥理直氣壯:“反正又不是沒一起睡過,而且音音不是也沒說什么嘛?你不樂意,那你撒手呀,你別管我,別耽誤我。”
“呸!”
三秋忍不住噴他一口:“我可求你了,做個人吧!昨天是情況特殊,你又在鬧騰什么呢?”
二哥憐憫地回頭望了他一眼,撇撇嘴,說:“三秋啊,我發現,你這人是真的,腦子不好使。”
三秋:???
莫名其妙突然被二哥鄙夷。
他咋了?
他做錯什么了?
為何竟遭如此無情的對待?
裴夏耘眉梢輕輕一挑,三秋只看得見他胡作胡鬧不要臉,可若是他要臉,往后音音身邊,可就沒自個兒的位置了。
他想起四弟裴冬藏,心里有預感,四冬肯定再過不久就得跑回來爭寵,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啦。
而再看三秋,分明是已冒出那方面的苗頭,但還不自知,可不正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