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韶音和裴母一起出門。兩人來到城里,韶音直奔一家書鋪。
韶音笑呵呵地看向熟普掌柜,說:“掌柜的,不知您知不知道流觴公子?您這地方,可有流觴公子的字畫?小女子仰慕流觴公子已久,對公子的墨寶久聞多時……”
掌柜的一聽,害了一聲。
“這位姐兒,您怕是有所不知啊。”
“咱們這樣的小地方,哪能供得起那樣的大佛?”
“流觴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一副字畫價值千金。便算不得當代大文豪,可在咱們梧州這地界兒,卻也絕對是個頂尖的!”
“如今市面上很少會有真跡流出,如若偶爾冒出一副字畫,也總能引得城里的娘子姑娘們瘋搶……”
韶音一聽,心里便算是有了數。
她一副遺憾的表情。
“那算了,看來這就是命吧,是我運道不好……”
寒暄過后,韶音從書鋪出來。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正好陪母從對面的一家包子鋪走出,左手一個大肉包子,右手一個紅豆沙包。
裴母興沖沖地問裴韶音:“吃甜的,還是吃咸的?”
韶音笑了:“自然是甜的,我喜歡甜的。”
裴母也笑道:“那正好,我喜歡吃肉,肉包給我,這豆沙包子給你。”
于是娘倆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往前走。
等解決了手里的豆沙包,韶音問:“娘,關于二哥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裴母看向前方的街道,說:“那小子啊,別看他古靈驚怪,但沒準他是咱們家最笨的一個。”
韶音一聽倒是來了些興趣。
在她看來,家里最笨的應該是三哥才對。
而其余人都是挺有心眼兒的。
尤其是二哥,韶音也曾被二哥蒙騙過,還以為二哥是個傻白甜,哪知那就是一個小作精,心眼兒多著呢。
裴母笑著狠狠揉了揉韶音的頭。
“凡事不能看表面。”
“有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看起來挺機靈的一個。但其實笨著呢,你得慢慢品才行。”
韶音一副我受教了的表情。
這時候裴母用胳膊肘頂了韶音一下。“怎么著?動心了?想把夏哥兒收進你房中了?”
韶音頓時被鬧了一個大紅臉。
“您說什么呢?他是我哥哥呀。”
裴母撇了撇嘴。
“雖是你哥哥,但又不是一個爹一個娘生的,更何況,你知我知家里那些小子知。就算真有感情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畢竟,可不是娘自吹,娘那些兒子,單論容貌,那可全是一頂一的,就算夸一句殊榮迭麗也不為過。”
韶音無語,直言道:“我真的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怎么說呢?和他們在一起相處,感覺還不錯。但真要是妻夫之間的,卻還差了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