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顧君辭還沒表態,謝昀舟就率先一愣,“誰那么大膽子,敢截顧家的生意?”
除了峫域的皇族和幾大貴族以外,顧家可以說是各國豪門世家中金字塔尖的存在。
尤其顧君辭的名聲在外,幾乎不會有人傻到來挑釁他的權威。
難道是峫域那邊的人?
正當他這么想著,就聽顧君辭開了口,“查到是誰干的了么?”
季丞抓了抓腦袋,語氣有些不確定,“南非那邊的管事說是司家,而且是以損敵八百,自傷一千的方式搶走的。
少爺,我覺得有些奇怪,先不說司家的產業根本沒涉及到這塊,兩家還有那么多合作,一直都是互惠互利的關系,司少他沒道理這么做啊。”
顧君辭聽了他的話,神情也有絲疑惑。
唯獨謝昀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里有些打鼓。
季丞沒發現他的異常,看著顧君辭的面色,提議道:
“少爺,要不我再命人查一次?如果確定真的是司少,再找他要個說法也不遲。”
顧君辭語氣已經有了些不耐煩,“動作快點。”
季丞:“是。”
季丞走后,顧君辭瞥了謝昀舟一眼,“你想說什么?”
謝昀舟再一次佩服起顧君辭敏銳的洞察力,自己在對方面前完全是無所遁形。
他心底也醞釀了良久,此刻被問及,不得不斟酌著問道:
“辭哥,司少和小嫂子有什么淵源么?”
顧君辭眸子霎時一瞇,“怎么說?”
頓了頓,又道:“還是你發現了什么?”
謝昀舟輕咳一聲,“就你生日那天夜里,我見小嫂子和司少在同一家餐廳面對面吃飯,司少他怎么說呢?我感覺他那天有點怪。”
在他說出晏棲和司聿卿面對面吃飯的時候,顧君辭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等他說完最后一句,顧君辭捏了捏手指,投去疑問的眼神,“怪?”
“就是……”謝昀舟正糾結該怎么跟顧君辭形容心里的感覺,就見季丞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少爺,司少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身白色西裝的司聿卿就抬步走了進來。
顧君辭沒有動作,只是目光涼涼的看著迎面走來的身姿如玉的男人。
“司少能否解釋一下南非那處金礦的事?難道司家有往珠寶這方面發展的意向?”
“我來就是跟顧少賠禮道歉的。”司聿卿語氣誠懇卻不諂媚,讓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
他將一份文件放在顧君辭面前的茶幾上,接著道:
“這是那處金礦的產權證件,現在物歸原主,其中2.7%的讓利算是我做出的賠償,還請顧少忘掉之前的不愉快。
顧司兩家生意往來密切,也從來不是敵對的關系,顧家不事先翻臉,司家是不會主動打破兩家關系的。”
他這一番話,說的通情又達理,態度更是讓人無可指摘。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處金礦對顧氏確實重要,顧君辭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然而他也沒急著簽字,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