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戲耍的憤怒與對這家人的鄙夷囤積了那么久,再次見到晏棲,這些人自然是沒好臉色。
聽到一眾人議論紛紛,其間不乏對晏棲的羞辱,晏清河夫婦皆作壁上觀,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
倒是晏芷璇插了話,語氣柔柔的:
“你們別這么說姐姐啦,比賽現場是開放的,也不是只有參賽的人才能來,熱愛鋼琴的人都可以來看比賽的。”
有的人噗嗤一笑,“光熱愛頂個屁用?要在鋼琴界有造詣,也得要有天賦才行吧?”
“誰說不是呢?能笨到把人老師氣走的程度,這得是多廢材?就這還不放棄,真是有夠頭鐵的。”
“我看她不是熱愛鋼琴,是東施效顰慣了,看芷璇擅長什么,就想鉆研什么。可惜天生廢材,方方面面都被芷璇吊打。”
“……”
聽著幾人踩一捧一的話,晏清河輕咳一聲,努力抑制住上揚的嘴角。
看著晏棲偽善道:“你要是對鋼琴感興趣,等今天過后,可以讓芷璇教教你。另外,待會兒她就要上臺比賽了,你也可以看看她是怎么彈的。”
這話表面上是關懷,實際上比一眾豪門太太的明面羞辱還甚。
但晏棲一點也不惱,而是微微勾起了唇角。
“我一定會好好看的。”
畢竟這也是她今天來這里的工作。
說完,她等的電梯也到了一樓。
晏棲再不停留,在電梯里的人出來后,轉身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后,周靜儀哂笑一聲。
“一段時間沒見,比原來還傻了,連個好賴話都分不清,鋼琴起步就有諸多門道,她光看能看出什么名堂?”
不同于周靜儀不屑的態度,在晏棲說了那句話后,晏芷璇有些心神不寧。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晏棲剛剛那個笑,她莫名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對方這次高考考得很好?也不對,高考成績和這次比賽又沒什么關聯。
而這次華國晉級第二輪比賽的人當中,的確沒有晏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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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那個笑是什么意思?
左右想不明白,晏芷璇也沒有再多費腦筋。
恰逢主辦方的人來通知各方人員入場,晏芷璇壓下心底的疑惑,轉身跟著晏清河一行人往里走去。
演播廳內,評委席差不多已經全部就位,只留了最中間的一個空位。
每個評委面前的桌子上都擺了一個桌牌,上面標注著該評委的姓名及身份。
而中間桌子上的桌牌只標注了個峫域鋼琴協會會員的身份,姓名一欄為空白。
晏清河一行人為了近距離觀看比賽,費盡力氣擠到了前排的位置。
一行人剛坐下,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看向評委席的方向,“峫域鋼琴協會的那人來了嗎?坐哪個位置的人是他?”
“你不會看桌牌信息啊?”張太太白了這人一眼,“中間那個空位就是,人應該還沒來。”
“這人架子還不小。”發問的人嘀咕道。
“那人家也有資本。”晏清河回了這人一句,轉而看著站在一旁的晏芷璇道:“你先去后臺準備吧,放輕松,別緊張,記住爸爸跟你說的……”
他話沒說完就被身旁的一聲驚呼打斷,“這丫頭要干什么?”
幾人循聲看了過去,就見晏棲雙手插著褲兜,姿態懶散的越過臺階,徑直朝評委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