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重新搭上了文淵的肩,強硬地扣住,拉著他起身。
“身上血腥味那么濃,影響到我了,麻煩你趕緊去醫務室包扎一下。”
作為一只狐貍,她很喜歡兔子、山雞等等這些小動物的血的味道,但是對人類身上的血腥味,她聞到就覺得難受。
文淵本來緊閉著雙眼趴在桌上閉目養神,順便忍耐著傷口傳來的疼痛感。
結果突然被人拉了起來,一下子就擰緊了眉毛,一臉不耐煩地看向初瑟,薄唇微啟。
然而,在徹底看清拽起自己的人是誰以后,那一聲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咒罵卻是硬生生被文淵給咽回了肚子里。
“你受了傷,該去醫務室,而不是在教室里影響他人。”
文淵拉下初瑟搭在他肩上的手,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我已經包扎過了,不會影響到別人的,他們不都沒有什么反應嗎,就你矯情。”
最后四個字聲音很小,但初瑟本就五感敏銳,將他這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初瑟被他這態度給氣笑了:“我矯情?不好意思,我五感比較敏銳,嗅覺比一般人都要好,你的血腥味還真就影響到我了。再說,你這是對恩人的態度嗎?”
枉費她上次覺得文淵這小子脾性還不錯,看來上次那都是裝的。
這次才是他的真實性格。
要不是看在他的雙眼還算干凈,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份兒上,她可能早就已經不管他身上的傷,直接開揍了。
文淵抿了抿唇,一臉的不情愿,但最后還是聽了初瑟的話,抬腳打算往教室外走。
裴綾見狀,看了看已經往自己位置上走的初瑟,連忙快步跟上了文淵。
“我陪你去醫務室吧,我的包扎手法還是熟練的,待會兒我幫你包扎,也就不用麻煩醫務室的老師們了。”
文淵這幾天都沒來學校,一直在和人干架,也不知道學校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兒。
在他的眼里,裴綾依舊還是他印象中那個熱心助人善良的裴綾。
所以他對裴綾提出陪他去醫務室的話,并沒有多想,而是眉眼溫柔地看著她,輕嗯了一聲。
那態度,比起對著初瑟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裴綾見狀,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你唐初瑟是原配所生的又怎樣,現在是唐家大小姐又如何,你喜歡的男生,還不是只對我另眼相待。
而在他們走后,初瑟才懶洋洋地看了一眼后門。
嗤笑一聲。
“蠢貨。”
這兩個字是罵誰的,可想而知。
雖然覺得初瑟罵的挺對,但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湊到初瑟的面前。
其實高一剛入學的時候,他們還是有不少人想要接近初瑟,和初瑟做朋友的。
畢竟長得好看,成績又好。
但是,在每一個試圖接近唐初瑟的人都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頓以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往唐初瑟的面前湊了。
美人再沒,也是命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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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怎么這么重呀?”
裴綾一點點拆下文淵隨意包扎的繃帶,看著文淵的傷口,震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