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哥……要不你先回去,我先和文淵說兩句就去找你?”
初瑟的聲音很輕,帶著商量的意味。
唐初筠挑了挑眉,唇角的笑顯得越發的陰沉。
“有什么話不如當著我面直接說。”
文淵皺著眉看他:“就算你是初瑟的哥哥,你也不能這樣控制著她吧?她是個獨立的個體,可不是你的屬有物,總該給她一定的私人空間才對!”
他知道唐初筠對初瑟是什么想法,所以現在心里才有點慌。
如果真的要和唐初筠比,他的勝算實在是太小了。
初瑟和唐初筠從小一起長大,更不要說八年前唐家二老去世以后,二人更是相依為命,感情本就不同于其他人。
唐初筠皺緊了眉,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墨色的眸子像是被化開的墨水,暗沉沉的,看不到光亮。
初瑟的手本能的一動。
她知道,唐初筠這是真的已經動了殺意了。
咬了咬牙,掙開了文淵的懷抱,快步走到唐初筠的身邊,小手討好地牽住他的,仰著臉沖著他笑。
“不說了,我沒話和他說了,哥我們回家。”
開什么玩笑,她怎么也不能看著唐初筠動文淵啊。
現在能動的人,只有裴綾,文淵的身上還有男主光環,這個人不能動。
初瑟說完以后,根本沒給唐初筠開口以及文淵挽留的機會,拉著唐初筠就走。
被初瑟拉走以后,唐初筠唇角的笑真實了幾分,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剛剛那么生氣了。
但只有初瑟自己才知道,唐初筠根本就沒有看起來這么好心情,那陰沉沉的氣壓壓的她都有點喘不上氣。
太難了。
在唐初筠的指示下,初瑟帶著人回到了車上,至于文淵,一個人待在包間里一臉茫然。
一坐進車里,唐初筠就伸手掐住了初瑟的下巴:“偷跑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吧?”
語氣陰冷,就連那雙眼中,都看不出什么暖意。
初瑟打了個冷顫,耳朵和尾巴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唐初筠見狀,勾了勾嘴角:“看來還是有一件事你是記得的。”
說完,收回了掐著初瑟下顎的手,目光平靜地開車。
仿佛剛剛他們二人之間的插曲就沒有存在過。
坐在副駕駛上的初瑟緊咬著唇,原本紅艷的唇色都被咬的泛了白。
就是因為太清楚唐初筠的手段,所以她現在……
如坐針氈。
總覺得小一秒自己的這條狐貍命就要玩完。
初瑟斂了斂眉,在這一瞬間突然茅塞頓開。
是了,她干嘛要怕唐初筠會不會neng死她?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裴綾的女主光環也拿到手了。
就算她現在就死了,也影響不了什么。
想通了這一點以后,初瑟就不再那么擔驚受怕了,反正也不會真的死了,頂多就是換到下一個世界罷了。
初瑟的眉眼一舒展,不高興的就是唐初筠了。
他氣成這樣,她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呵——
氣的他一腳油門踩到了底,原本要將近一個小時才開到的路程,愣是讓他十幾分鐘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