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飯量,可一點都不像狐貍啊……
初瑟自然是注意到了唐初筠的眼神,撇了撇嘴,沖著唐初筠白了一眼。
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蹙了蹙眉:“裴家那邊,怎么樣了?”
裴綾的女主光環已經沒有了,氣運值急速下降的她,面對那些石錘的黑料,大概是再也別想反盤了吧……
“裴成志已經和許英離婚了,許英凈身出戶,裴綾判給了許英。”
唐初筠簡單一句話就將關系說了個清楚明白,而后,扣著初瑟腰間的手逐漸收緊:“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要做的便是好好陪著我,乖乖聽我的話。”
只要乖乖地待在他身邊,他自然可以保證她一世衣食無憂、安然無虞。
初瑟點了點頭,但那半垂的眸子中卻是極快地閃過一絲玩味。
聽話?
她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這兩個字。
太多年過去了,她已經不記得當年救下她的那個人是誰,但卻依舊能記得當年她傳授給她那修煉的口訣時輕柔的嗓音,以及那一句要她活的瀟灑恣意,不被人所拘束,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絕不可以委屈了自己的話。
這千年來,她也一直都是這樣過的。
高考的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在經過只需在家躺著當咸魚,一切吃穿都由唐初筠親手服務的日子以后,初瑟就去了高考考場。
考完最后一門交卷以后,初瑟并沒有走出作為考點的學校大門,而是默默去了她這一層樓的衛生間。
文淵已經等在了衛生間的洗手池前。
看到初瑟過來的時候,原本還帶著點匪氣的臉上立馬浮現二傻子一樣的笑容。
“初瑟,你真的要和我走嗎?”
初瑟白了他一眼:“注意措辭,我不是要和你走,我只是想要一個沒有我哥跟著的畢業旅行。”其實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唐初筠這個男人得給點教訓。
他的掌控欲太強,外加眼線什么的也多,導致她做很多事情都很桎梏,不夠爽快。
她倒是不介意和他待一起,畢竟唐初筠身上那不管她怎么吸收都不會減少的靈氣對她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可她畢竟是一只早就已經野慣了的狐貍,可受不了這樣天天別人盯著管著控制著的日子。
所以,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消失一段時間還是很有必要的。
而選中今天,也是因為高考的時候不能帶手機,身上也不能有任何的機械設備,所以今天也是唐初筠對她掌控最弱的一天。
要跑,只有這一次機會。
“你先出去,我待會兒找你碰頭,地址給我。”
文淵立馬遞給初瑟一張字條,詳細說明了地址。
初瑟凝眸認真看了幾眼,紅|唇輕抿:“你確定我哥一定沒法找到這個地址嗎?”
“當然!這可是我文家的秘密地點,不是我文家的人是不能知道的,所以……”
文淵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初瑟就已經將字條還給了他:“行了我知道了,你后面的話不用說了,換個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