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背靠著門板,微抬著眸看著眼前逐漸沖著自己逼近的青黎,貝齒輕咬唇|瓣,剛想說些什么,就發現眼前青黎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
唯一清楚聽到的,就是腦海中響起的落葉機械的聲音——
【叮——到賬五百點生命值。】
再清醒過來時,她就發現自己正懶洋洋地窩在沙發上。
鼻息間,是濃重的煙酒味。
耳邊也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初瑟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她是喜歡熱鬧,但不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
身邊陡然間沖著自己伸出一只咸豬手。
初瑟斂了斂眉,本能地抬手扣住手腕,指間用力一擰。
那骨裂的“咔嚓”聲,淹沒在了被放到了最大音量的K歌聲中。
與之伴隨的,是男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郁初瑟,你是不想在娛樂圈混了是吧?!竟然敢這樣動黃董?!”
在男人那嚎叫聲響起的時候,一旁的人就立馬將K歌的聲音扣到了靜音,包括原本在唱歌的人也都停下了。
一個個都怒目圓瞪地看著初瑟。
“黃董?”初瑟輕聲地重復了一遍,歪了歪頭,狹長的狐貍眸輕眨,眼尾上挑,沖著剛剛說話的人笑了笑,然后再看向了已經被她廢了一只手的男人,“嗯……這個姓確實挺適合他的。”
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說話間,余光卻是不著痕跡地將整個包間中的人收入眼底。
男人在怒視她之余,眼底還有明顯的谷欠色。
而那些被男人們抱在懷中,任由他們上下其手的女人,則是一個個都嫉妒地看著她。
初瑟挑了挑眉,起身。
再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待著,她擔心自己會吐。
見初瑟打算離開,一群人立馬沖了過來,其中一個人摁住了包廂的門,不讓她出去。
初瑟目光一凜,就想把摁著門的這個人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也傳來推門的力道。
只有一個初瑟,那人還攔得住,但再加上外面那人的力氣,二者相加,他便不行了。
周圍的人見狀,連忙想要幫忙。
然而初瑟已經看準了這個時間點,手中用力,一把拉開了包廂門。
外面推門的人一個踉蹌就摔了進來,口中還有些不耐煩地抱怨:“你們玩什么鬼東西,有意思?”
迎面而來一股濃郁靈氣的感覺,恰到好處地撫平了初瑟有些暴躁的情緒。
她本能地抬手扶住了人。
溫軟的觸感抱了滿懷的時候,危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包廂里,好像沒有女人。
鼻尖微翕,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令他嫌惡地皺起了眉。
低頭看了一眼因為攙扶他而被他抱在懷中的初瑟,神色逐漸變得有些復雜。
“危總?”
初瑟正悄無聲息地吸收危城身上的靈氣,而她身后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收起了原本囂張的模樣,有些誠惶誠恐地看著他。
初瑟耳尖地從他們的聲音中聽出了討好。
狐貍眸輕眨,眼底浮現幾分不懷好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