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姍豁然回過神來,沖著初瑟笑了笑:“不好意思,只是覺得這位小姐有些眼熟,打擾到你們的話,我很抱歉。”
初瑟劃拉了一下菜單,然后毫不客氣地點了好幾樣雞肉食物,才重新抬頭看向陸明姍。
“那看來小姐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我這朋友沒見過您。”
聲音又嬌又媚的。
聽的陸明姍眉頭直跳。
一想到初瑟和旁邊這個她總覺得和她弟弟偷偷養著的那個女人相似的人能成為危城的例外,直接上頂樓去找危城,陸明姍就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狐貍精!
心中暗罵,但面上依舊掛著優雅得體的淺笑:“是我認錯了,不好意思。”
“無妨的,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也不少,偶爾認錯也是正常的。”
初瑟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陸明姍。
都到這份兒上了,這人也該走了吧?
畢竟能用的借口也已經用過了。
其實若是論初瑟自己,她是不介意再和陸明姍周旋的,哪怕是再周旋個幾百回合,她都無所謂。
只是……
余光看了一眼一直埋著頭的左靈薇。
如果一直讓陸明姍待在這兒,對左靈薇來說,是一個傷害。
初瑟一貫是恣意妄為的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從來不會去顧慮這件事做得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亦或是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以至于靈界的那些人,只要一提到她,都只有三種反應——
嫌棄,或是深惡痛絕。
還有一種,便是癡迷。
但,她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
護短。
只是能真正入了她眼的人很少,在靈界,只有一個終簫,真的入了她的眼,所以她愿意和他多接觸。
不過因為終簫實力強橫,并不需要她來護著。
而現在……
反正至少她現在看左靈薇還是很順眼的。
自然是會稍微考慮一下左靈薇的心理,照顧著她一點。
不過,初瑟還是小看了陸明姍的執著程度和厚臉皮的程度。
“這位小姐,你看我們一天遇見兩次,也算是緣分,不如做個朋友如何?”
陸明姍的臉上掛著她自認為最溫和完美的笑容,沖著初瑟繼續問道。
初瑟耷拉著眼皮,百無聊賴地劃了一下菜單,又加了一點小吃。
過了一會兒,才恍惚回過神,看向一直等著她回答的陸明姍。
柳眉輕蹙,狐貍眼帶著濃濃的疑惑:“啊?你剛剛是在問我嗎?”
坐在初瑟對面的左靈薇聽到初瑟這明知故問的一句話,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之前的每一世,陸明姍都用過各種方法折磨過她,包括但不限于往她的十指指甲縫中插針、砸裂她的手骨、趁著明華言不在便找一群男人過來侮辱她等等……
這些都是輕的。
而最嚴重的一世,便是陸明姍趁著明華言被他們父親臨時派出國考察一個項目的時候,用小刀在她的臉上、身上刻字,并差一點就將她做成了人彘。
總之,陸明姍和明華言這兩姐弟,都是瘋子。
左靈薇心中所想的事兒,初瑟和陸明姍并不知道。
陸明姍雖然氣急,但又拿不出證據說初瑟這是故意的,只能沖著她微笑點頭。
初瑟皺著眉思考了許久,然后有些遲疑地掏出了手機:“不如……我們就加……”
話還沒說完,眼睛一亮,看向了陸明姍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