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只野獸,在叫囂著,想要沖出來,撕毀這一切。
但都被他克制住了。
因為他清楚明白地知道,如果他真的放任了心中的那只野獸,他將會變成所有人眼中的異類。
只能繼續用溫潤禮貌的外表繼續偽裝自己。
初瑟遠遠看著江允玨站在陽臺上抽煙的背影,抿了抿唇。
江允玨的狀態不對,因為不放心,初瑟在出了訓練室門以后就掐了個隱身訣重新回去,然后一直看著江允玨。
但現在看起來,似乎他又沒有什么問題了。
除了他周身那一股奇怪的氣場以外。
沒多久,江允琛也走了出來。
腳步根本沒有停頓地就走到了江允玨在的陽臺。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他在這里一般。
人剛到,話都沒說,就直接一拳打在了江允玨的臉上。
唇角磕到了牙,微微裂開。
江允玨隨手摁滅了手中抽到一半的煙,舔了舔磕破的唇角,看著江允琛的目光晦暗難辨。
“江允玨,你對甜甜做了什么?!”
江允琛真的氣急了。
他剛打完一局,結果就收到了短信說是任甜甜出事了。
他雖然心中喜歡的人是初瑟,但對任甜甜也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情緒。
明明不算什么喜歡,只能說是一個有過幾場露水情緣的人罷了。
但他就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不由自主地會想要去關心她,甚至還想要照顧她。
也不是沒看出來任甜甜是個什么樣的人,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怎么?這么急著給自己的小情|人出頭?”
江允玨緊了緊自己的手,不斷地收攏又放松。
聲音依舊溫溫潤潤的,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出其中的嘲弄。
“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你干的!你又對她做了什么?!”
江允琛咬了咬牙,也幸好初瑟現在不在這里,不然的話,就他剛剛這表現,這輩子都別想追回初瑟了。
他現在對初瑟的感覺也很復雜,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但是又不敢確定自己究竟是單純的喜歡她從而見不得別的男人靠近她,還是,是因為自己都還沒有將初瑟吃到嘴里的不甘心。
江允玨懶懶地往身后陽臺的欄桿上一靠:“是我干的又怎樣?我也不過是將你對谷峴做的事兒,原原本本地還給了任甜甜罷了。”
說完,微微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允琛一眼。
“人往高處走,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無可厚非,但你錯就錯在不該碰一些不能碰的事兒。”
毒品,這是他絕對不能姑息的。
而為了警告江允琛,并且順便教訓一下對初瑟包藏禍心的任甜甜,他就為任甜甜專人設計好了一個局。
本來以為收網還要一段時間,結果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成了。
江允琛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不是因為江允玨的話。
而是因為他的神情。
他雖然一直不喜歡江允玨,一直很討厭江允玨,覺得江允玨偽君子,但他卻也僅僅只是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