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各位長老!這些日子弟子一直都和酆師兄在一起,從未在他的體內感受到魔氣,師父您又豈能僅聽那妖女一面之詞就認為酆師兄真的入魔了呢?!”
“筎兒!你這是在質疑我?”
玄塵的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向筎的眼神透著明顯的斥責。
向筎打了個寒顫,朝著玄塵拱手搖頭:“徒兒不敢!只是……”
“沒什么只是!酆矢自甘墮|落,修習魔道,已經不配當我玄月宗弟子,從今往后,別再讓我聽到你叫他師兄!”玄塵剛說完,原地就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大長老本想跟著走,但在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地上打滾的酆矢以后,嫌惡地皺了皺眉,沖著周圍旁觀的弟子怒道:“你們給我把這個宗門敗類丟出去!”
說完以后,還警告地瞪了一眼向筎,硬生生讓向筎不敢再輕舉妄動。
向筎縱然心中不舍,卻也只能任由他們抬著酆矢,將他扔出了宗門。
某位長老瞥了一眼明顯魂不守舍的向筎一眼,當即下令讓向筎去后山面壁思過半年。
那兩個妖,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能少惹事就少惹事。
這次酆矢惹了他們,他們就直接過來把他們的藏寶閣都快搬空了,若是向筎再去惹了他們,只怕他們全宗門上上下下所有人珍藏著的那些寶貝,也都要被搜刮干凈了。
向筎聽話地去了后山,但心中卻暗自記恨著初瑟。
她的酆矢師兄那么嫉惡如仇的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會成為什么魔修的!
一定是那個死狐貍精做了什么手腳,在那妖言惑眾,連師父和長老們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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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初瑟和青黎在離開玄月宗以后。
當晚,初瑟沒有和青黎睡在一個房間。
“白初瑟,你還在嗎?”
初瑟隨意地倚在美人榻上,對著虛空隨口問了一句。
緊接著,她面前的空氣一點點變得凝實,一只足有一人高的九尾白狐虛影逐漸呈現。
初瑟見狀,本來吃著葡萄的動作一頓,美目閃過幾分幽光,唇角的笑也加深了幾分。
“我奪了這本該屬于你的身體,你既還有意識,又為何還要幫我?”
可千萬別和她說什么“覺得你是個好人”之類的話,她真的會認為白初瑟這個小妖王是個傻的。
狐貍活的像白兔就太沒意思了。
“因為我要酆矢死呀。”琥珀色的獸瞳滴溜溜地轉著,緊接著,狐貍的虛影一閃,就變成了一個白衣的少女。
一雙琥珀色的瞳仁看起來靈氣十足,明明就是一張妖|媚的臉,卻被她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天真無邪。
和初瑟這具身體有八分像,但較之更為精致絕色一些。
但初瑟周身那種渾然天成的妖冶媚態,很好地彌補了比白初瑟差了那么一點的地方。
極為相似的容貌,卻是一人白衣而立,一人紅衣而臥;一人嬌俏靈動,一人媚骨天成。
初瑟懶洋洋地起身,裙擺錯落間,還能看到紅紗傾覆下的嫩白雙|腿。
手指勾起白初瑟的下顎,四目相對,呼吸都相纏。
“你要酆矢死?為什么呢?”
“只有他死了,我才算是過了我作為妖王的人間劫數,才能在真正意義上成為妖族的王。”
許是同用一個身體的原因,白初瑟對初瑟完全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嘰嘰喳喳地什么都一股腦地和初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