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拿匕首的手沖著那個婢女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那婢女看著白機被初瑟割肉的血腥場面,嚇得一張臉早就沒了色彩,蒼白的嚇人,一雙眼睛也已經被恐懼所覆蓋。
現下看到初瑟沖著她勾手,更是害怕地挪動著往后躲,直接撞上了本就一直窩在角落里,姿勢都未變,只是一雙眼一直全神貫注地看著初瑟的白明川。
感覺到有人的靠近,原本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的白明川立馬回過神來,雙眸有了一點光亮,本能地看向人,在看清是誰以后,一臉嫌棄地皺了皺眉,伸手一把就推開了她。
初瑟雖然奪走了白明川體內的所有魔氣,但并沒有像對酆矢那樣下手腳,白明川現在除了修煉速度慢了一點,倒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問題。
唯一的問題,也就是變得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了一些。
是以他推開一個沒有修為的婢女,倒也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那婢女被他一把推開以后,就狼狽地跌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聽初瑟的話,去到她身邊。
她自己很清楚,自己以前是怎么對待白初瑟的。
白機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他們虐待白初瑟的行為,現在不都正在被白初瑟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凌遲嗎?
白初瑟就是個妖女。
無情無義,手染血腥的妖女。
初瑟見那婢女不肯動,手中的匕首一個脫手,直直插入了婢女身邊的地面中。
是擦著她的臉過去的。
小圓臉上都劃開了一道傷口。
眾人都因為初瑟的這一手驚魂未定,尤其是那個拼命想要躲的婢女,更是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空氣中傳來詭異的氣味的時候,初瑟的面色終于有了變化。
嫌棄地皺緊了眉。
手中依舊把玩著一把又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材質與剛剛那把匕首相似的柳葉刀。
“你聽話一點,撿起那把匕首,過來替我凌遲了白機,我自然會饒了你一命。但若是你一直不聽話的話……”初瑟又是一笑,“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黑黝黝的狐貍眼浮現紅光,直嚇得那婢女連忙哆哆嗦嗦地拔出了刃尖嵌入地面的匕首,然后哆哆嗦嗦地走到了白機面前,初瑟適時讓開了位置,最后,那婢女又哆哆嗦嗦地開始割白機的肉。
她的刀法就顯然沒有初瑟那么好了。
一片薄一片厚的。
再加上一直在哆嗦的手,割一片的時間是初瑟的好幾倍。
若說初瑟割肉的時候給白機造成的感覺是那種接連不斷的刺痛感,那這婢女給他帶來的,就是一種想要給個痛快,卻偏偏吊著那一口氣死活不給個痛快,折磨的越發疼痛的痛苦。
初瑟甚至還拿了個缽遞給婢女,讓她將割下的肉都放在那個缽里。
至于白機,早就被她定住了身,全身上下除了一雙眼能動,一個嘴能張以外,什么也不能動,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當個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廢墟、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