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新教授是誰的時候,她還在煩怎么會有人這么無聊,點一個大二的學生來給自己當助教,但是在看到蘇錦年之后,那點無語就變成了了然。
蘇錦年讓她來給他當助教,絕對不是為了讓她當助教的,單純只是想增加一點他們二人相處的時間罷了。
雖然……
不是獨處。
蘇錦年看了看教室內噤若寒蟬的一百多個學生,余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初瑟。
在看到初瑟明面一副十分認真聽課,實則已經閉上眼睛開始睡覺的模樣,不甚明顯地勾唇,寵溺一笑。
聲音不自覺地放的更輕,讓原本就低沉的嗓音顯得越發的磁性,而且還很溫柔:“可以以自己所了解的某一個物理學方面的方程舉例。”
教室里依舊是死寂一片。
誰都不愿意去當這一個出頭鳥。
畢竟是個新教授,雖然看起來雋朗好看,語氣也十分的斯文有禮,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性格,對學生又是什么樣的態度,所以沒有一個敢身先士卒試水的。
蘇錦年靜靜地看著他們。
那雙血色的眸子中平靜無波。
初瑟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
蘇錦年的這雙眼睛,著實是生在了她的心坎兒上。
像一對剔透無暇的琉璃珠。
初瑟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有點手癢。
想要收藏。
蘇錦年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偏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帶了一點警告,但是更多的還是縱容和寵溺。
初瑟沒給他什么回應。
繼續閉上眼睛補眠。
然而,這廂她剛剛閉上眼睛,那廂,連嵐忽然間沒沉住氣,舉起了手。
蘇錦年見狀挑了挑眉:“這位同學,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與蘇錦年對視上的時候,連嵐的臉不由自主地一紅。
心中沒來由地感到羞澀。
現在這樣一看,這位新教授,比他們學校盛傳的三位校草,都要更出色。
那一挑眉,一抬眼之間流露出來的氣質,至少杜元瑾是比不上的。
至于為什么不拿戚禹卓和楚云延比……
她現在還沒勾搭上那兩個人。
也就一個杜元瑾,昨天差一點就成功了,結果最后被年初瑟這個女人給攪和了!
想到這兒,連嵐掐了掐手心,果斷開口:“教授,我們有些人以前都不是專攻物理的,所以并不是很清楚,但年學姐是咱們系的高材生,我想這第一堂課讓年學姐來為我們講解一番或許更合適。”
初瑟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立馬本能地睜開了眸子。
蘇錦年的臉色也是瞬間一沉。
不僅是對連嵐想要讓初瑟上臺講述這件事,更多的還是因為連嵐吵醒了初瑟。
初瑟倒是對這點小事沒那么在意,蘇錦年還沒開口,她就已經起身走到了黑板前。
拿起一只粉筆,隨手寫下Schr?dingerequation,她的字,不像她的人。
筆畫金鉤,哪怕是簡簡單單幾個字母,都寫出了一種灑脫的肆意感。
轉過身看著在座的眾人:“既然連同學這么說了,那我就從薛定諤方程開始簡單講一下。”
“薛定諤方程的意義在于闡述了波函數如何隨著時間進行演化。”初瑟一邊說,一邊將公式工工整整地寫在黑板上,“經典物理中的任何可觀測量在量子力學中都要變成operator算符。我們知道薛定諤方程中的波函數是Hilbert空間的向量,波函數具有歸一性,也就是說說,在量子力學里用波函數描述概率密度,簡單來說就是向量乘以它的對偶向量再在全空間進行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