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錦年的聲音,初瑟原本還顯得有些百無聊賴的眼神瞬間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許妤在一旁看著,卻又忍不住地蹙了蹙眉,為這樣的初瑟感到擔憂。
縱然她們不干那趕盡殺絕的事兒,想要和像他們這樣不殺人的血族和平共處,但她們畢竟是血獵。
血獵和血族,自有這兩種分派開始,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宿敵關系。
就算蘇錦年是真的對瑟瑟好,瑟瑟也是真的喜歡蘇錦年,但她還是忍不住地感到擔憂。
血族和血獵相戀的事兒,這么多年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最轟轟烈烈的,當然要屬一萬年前那一次。
具體是個什么情形,經過了那么多年,并且也都只是血族和血獵之間代代口耳相傳,也沒法說清楚了。
只知道最后那位血族和那個血獵,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血族應該是陷入了沉睡,至于那個血獵……
應該是已經死了。
所以……
身為瑟瑟最好的朋友,她現在是真的糾結。
既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能夠無憂無慮地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但是又不想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因為這樣而陷入那樣的萬劫不復之地。
哎。
她是真的糾結。
但是不管怎么樣,選擇權都在瑟瑟的手中,只要她過得開心,只要她不會感到后悔,就好。
蘇錦年一來,就以一種絕對的保護者姿態,站在了初瑟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身形。
戚禹卓的面色頓時顯得不是那么好看。
露在外面的兩個尖牙似乎又變長了一點。
楚云延皺了皺眉,心中提防。
畢竟他對戚禹卓現在也就只有等級壓制罷了,可如果戚禹卓真的不管不顧地要好他打,他也有可能只能和戚禹卓打上個平手。
戚禹卓看了看十分戒備地看著他的楚云延,然后再看了看已經轉過身,輕聲和初瑟說話,壓根兒就沒將他放在眼里的蘇錦年,嗤笑了一聲。
“都是血族,卻同時在維護一個血獵,可真是太可笑了。”
楚云延眸光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堅定。
如果背后的那個人換成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們都不配他這樣義無反顧地保護他。
但正因為后面的那個血獵,是年初瑟。
是剛剛才和他說過,血族并不是異類的年初瑟。
就沖著她的這句話,他也一定會護著她。
哪怕他可能會陷入沉睡。
蘇錦年更是沒有將戚禹卓的話放在眼里,揉了揉初瑟的頭,滿意地看著原本整整齊齊披散著的頭發被他揉的凌亂。
這才矮身在初瑟眉心落下一吻。
很輕的力道。
帶著珍視。
血紅的眸子定定地與初瑟對視著,然后,在初瑟的目光注視之下,從內到外,一點點地褪|去了紅,從而逐漸沁染上紫色。
琉璃般的紫。
瀲滟溫柔,又清冷。
“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動你分毫。”
初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挑了挑眉。
勾唇輕笑。
將懷中的小錦鯉往許妤身上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