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挑了挑眉,話音有些委屈:“我本來可是打算回宿舍的呢,半途突然被劫持,我還沒說害怕呢,你怎么可以說我是故意的。”
切斯特嘴角微微抽了抽,特別想要說什么。
但是從他想要去抓初瑟卻抓成了連嵐開始,他就忽然間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了,也就說不了話。
而剛剛他救了連嵐一命以后,更是連動都沒法動了。
只能站在那當一個木頭人。
連嵐顯然也沒有想到初瑟竟然可以這么的……
顯得比她還委屈。
可就算她一臉的委屈,話音也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一般,連嵐也不能無視她手中的那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她對初瑟手中的匕首,還有點心有余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初瑟眸中的溫度也一點點地轉冷。
她的耐心已經耗光了。
在連切斯特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剛剛還在初瑟手中的匕首已經直直插進了連嵐的左肩,穿透了肩胛骨,然后從背部飛出,最后,嵌進了后方的墻壁上。
腳步輕柔,卻像是踏著死亡的鈴聲一般,緩緩走近連嵐。
指尖一道淺紅色的微光在流轉。
切斯特看著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
有些不解。
初瑟指尖的那道流光,他可以感覺到有力量的波動,但那種波動太過陌生。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血獵有這樣的本事的。
更是從未見過。
連嵐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兩步,想要遠離初瑟。
左肩上現在還存在的灼燒感讓她忍不住地對面前這個造成她肩上傷痕的罪魁禍首感到恐懼。
哪怕她此時心里還在想著要怎么搞死年初瑟。
初瑟微微一動自己的手,原本指尖的那道流光就猛地射向了連嵐的嘴巴。
下一秒,連嵐自己都無法控制地,一股腦地將自己對初瑟的怨恨,以及自己要怎么弄垮初瑟的計劃,合盤推出。
初瑟越聽,面色就越冷,眼中的黑氣也就越發地濃郁。
直到聽到連嵐說自己想要將她囚禁起來,如何如何折磨她,要將她當做自己的食物的時候,眼中的黑氣一下子達到鼎盛。
已經完全看不出她原本黑亮如明珠般的眸光。
然而,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嘴角的那一抹笑也沒有絲毫收斂。
笑的妖艷又詭異。
“不過區區一個半成品,非人非鬼的東西,也想要讓我成為你的食物?你說,要我怎么處理你才好呢?”
說話間,她又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把銀制柳葉刀,刀刃從連嵐的眉心滑到鬢邊,再從鬢角一點點往下滑,直到滑落在連嵐的心口,才停下自己的動作。
歪了歪頭。
原本妖艷的笑容此時竟顯得甜美了幾分。
但襯著她那雙黑的看不出光的眸子,只讓人覺得詭異。
那種難以言喻的心悸感,令連嵐本能地想要逃離。
可是她卻動不了。
像是有什么力量將她禁錮住了,哪怕只是想要挪動一小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