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劍眉微微蹙起,又重新說了一句:“不,只要我想,下一秒就會消失。”
祝旻的眉心都皺成了川字。
對蘇錦年這樣的威脅表示十分的不滿。
他承認他實力強悍,他也摸不出他的底,但這不代表整個血獵聯盟都不是他的對手。
“閣下這樣說話,是不是太過狂妄了?”
蘇錦年微微昂起下顎,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狂妄?是在說你自己嗎?”
敢到他的面前來警告他,這才是真正的狂妄不知所謂。
“錦年。”
不遠處傳來初瑟柔中帶媚的喚聲,蘇錦年這才收了和祝旻對峙時那種冷然的態度,薄唇微勾,是初瑟已經看習慣了的溫柔淺笑。
在應了初瑟一聲以后,才回過頭,斜眸掃了祝旻一眼,眉眼凜然,帶著睥睨的不屑。
“閣下若是識時務,就不要再來管我們的閑事。”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補充了一句,“如今錦州內所有的血族,除了那個不請自來的切斯特以外,你同樣沒有資格動。”
他既然是現在僅存的這些血族們的始祖,也該負好自己這個始祖的責任。
比如庇佑他們的安全,這點小事,他還是需要做的。
若是真的有行事不端的,也只能由他們自己血族內部自己來處理,還輪不到血獵來橫插一手多管閑事。
祝旻聞言,眉眼間的怒氣如有實質,雙手緊握成拳。
如果不是僅存的理智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提醒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他或許早就已經不顧場合地直接對著蘇錦年動手了。
“血獵與血族勢不兩立,既然見到,自然就該鏟除,閣下這話說的未免太過可笑!”
一道女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蘇錦年面上的神情沒有半點波動,嘴角溫潤的淺笑轉變為譏誚,沒有說話,畢竟他沒有必要去和一個沒有什么大見地的女人一般計較。
初瑟此時也已經走到了蘇錦年的身邊。
和祝旻同時轉頭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當看到熟悉的身影時,冷嗤一聲。
“見到就該鏟除?可真是你佘瑜漫的風格。口口聲聲為了正義,實則善惡不分。”
因為初瑟的嗆聲,佘瑜漫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初瑟!”她的聲音帶了怒氣。
她從沒覺得自己和初瑟之間的朋友情分已經斷了,因為那天讓初瑟丟了小錦鯉,也都是為了初瑟好。
這段時間都沒有和初瑟聯系,只是因為想要讓初瑟多一點時間來冷靜冷靜,清醒清醒腦子,讓她考慮清楚自己的立場,自己究竟應該做什么事。
在她看來,一個血獵,本就應該和血族勢不兩立。
之前竟然會聽了初瑟的言論是她的錯,但是她現在已經將這個錯誤糾正過來了,也不想看著初瑟一直錯下去。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幾天來的第一次見面,竟然是以初瑟直接與她站在對立面和她嗆聲為開端的。
初瑟懶懶地往蘇錦年身上一靠,蘇錦年也十分順手地攬住了她的腰,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意圖讓她靠的更舒服些。
涂了鮮紅色指甲油的手抬到自己的眼前,十分自戀地欣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