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一次。”
初瑟這才挑高了眉,笑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個客棧多留兩天。”
耿云聽到初瑟這話,皺起了眉,本能地想要說什么話反駁,但是他剛啟唇,話都還沒開始說,就已經被初瑟冷冷地睨了一眼。
“我體內四分之一的血都拿來救你了,至少還要再休息兩天才能恢復到正常水準。”
初瑟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真的很差很差。
畢竟是生生流出了全身四分之一的血,若是換成一個人類,早就已經死了。
而她,若不是她有妖力護住心脈,再加上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都被蘇錦年抱在懷里,有他身上的靈氣蘊養著她,她估計也早就已經吃不消了。
耿云聽到初瑟這話,雖然不知道她說的究竟是真是假,但到底是在蘇錦年略帶警告的目光中悻悻地閉上了嘴。
這女人現在身體虛弱是真的,量她也沒那個膽子在他們兩個血族面前耍花招。
“既然身體還沒恢復,那就請初小姐早些休息吧,我與殿下就不打擾了。”
耿云說完,起身,等著蘇錦年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以后,才抬腳跟上。
二人剛走到門邊,初瑟就陡然間出聲喚住了蘇錦年:“蘇錦年,如果你留下,我或許再過一天就能好全了。”
蘇錦年的腳步一頓,面上不動聲色,只是回過頭看了初瑟一眼:“初小姐,你是個女兒家,行事如此放蕩似有不妥。”
初瑟頗有些無趣地哼哼了兩聲:“出了這道門,記得往臉上戴個面具,別被人認出來了。”
這下,蘇錦年和耿云的腳步未停,快速地出了房門,并依照初瑟說的話,分別往自己的臉上戴了個鬼面面具。
徒留下初瑟一個人在房間里生悶氣。
雖說有戒心是好事,但是這種戒備放到了她的身上,就讓她很不爽了。
她又沒有撒謊,蘇錦年如果留下,和她同床共枕,交頸相擁而眠的話,她或許明天一早醒來就已經好全了。
太死板,一點都沒有現代的他有趣。
不過,因為蘇錦年他們離開房間以后也沒有走遠,而是靜靜地站在門口,當起了她的門神,所以她依稀間還是可以吸收到一點蘇錦年身上的靈氣,來溫養自己的身體。
時間緊迫,她必須要抓緊時間。
她那天當眾給祝旻下了這么大一個面子,現在又這么多天沒有回血獵協會,就算以前的原主給祝旻留下了多大的印象,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難保祝旻會不會起疑。
雙|腿盤著,靜下心來打坐調息。
再睜眼,已經是啼明時分了。
她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就是因為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把她劈的落入了一個時間裂縫里,她遲早是要離開的,也許是許多年以后,也有可能是明天,亦或者……還可能是下一秒。
她必須要抓緊時間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然后將蘇錦年送入不夜城。
如今血族式微,想來就算不夜城和長寧城兩座城的血族互相之間不太看得順眼,但在這種大難關頭,不至于還要分什么陣營之別。
都是血族,自然是要同心協力先抵御外敵。
她尋思,蘇錦年他們大概就是因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選擇是不夜城。
想到這,初瑟立馬下了床,猛地打開門看向了蘇錦年和耿云,一把將蘇錦年給拉進了房間,而耿云則是因為不放心蘇錦年的安全,也跟了進來。
“你們原本計劃的路線是什么?”
耿云像是在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自然是按最短的路線。”
畢竟在被追殺,怎么可能去抄遠路,走遠路,能不能有名活到到達不夜城都還不知道呢。
初瑟立馬皺緊了眉:“換!走最遠的!”
耿云當即就怒得拍了桌子站起身來:“初小姐!你莫要仗著你對我的那一點救命之恩就能讓我唯你的命是從,走最遠的路就意味著我們的……”
耿云的話還沒說完,蘇錦年就抬手掩唇咳了一聲,生生將耿云那原本都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盡數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