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血族式微,想來就算不夜城和長寧城兩座城的血族互相之間不太看得順眼,但在這種大難關頭,不至于還要分什么陣營之別。
都是血族,自然是要同心協力先抵御外敵。
她尋思,蘇錦年他們大概就是因為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選擇是不夜城。
想到這,初瑟立馬下了床,猛地打開門看向了蘇錦年和耿云,一把將蘇錦年給拉進了房間,而耿云則是因為不放心蘇錦年的安全,也跟了進來。
“你們原本計劃的路線是什么?”
耿云像是在看白癡一樣地看著他:“自然是按最短的路線。”
畢竟在被追殺,怎么可能去抄遠路,走遠路,能不能有命活到到達不夜城都還不知道呢。
初瑟立馬皺緊了眉:“換!走最遠的!”
耿云當即就怒得拍了桌子站起身來:“初小姐!你莫要仗著你對我的那一點救命之恩就能讓我唯你的命是從,走最遠的路就意味著我們的……”
耿云的話還沒說完,蘇錦年就抬手掩唇咳了一聲,生生將耿云那原本都已經到了喉嚨口的話盡數憋了回去。
初瑟隨手掏出一張大陸的地圖,攤開放在了桌面上,指了指他們現在所待的客棧所在的位置,手指依舊停留在地圖上,一點點地在地圖上滑動,最后停留在不夜城的地點,并畫了個圈。
她先是指出了耿云所說的路線,也就是,直接走官道。
距離看起來是最短的,可這一路上的危險……
“祝旻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他之前沒能殺了我們,還不知道在這一條路上被埋了多少的埋伏。”
蘇錦年贊同地點了點頭。
他與祝旻也來來回回斗上過許多次了,對祝旻的性格也是了解的。
“那也不用一下子就換成最遠的路啊。”耿云不滿地嘟噥了一聲。
蘇錦年看了他一眼,他立馬默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再多言。
初瑟也沒在意耿云的話:“鄰近的幾條路他必然也都設下了埋伏,但正如你們之前所想的,最遠的路危險就越多,所以絕對不會去走最遠的那條路一樣,祝旻也一定會和你們的想法不謀而合,認為你們不會走那條路,所以設伏會少些。”
初瑟一說完,就收起了地圖起身,沖著還坐在位置上,并且有些茫然地看著她的蘇錦年挑了挑眉:“出發?”
蘇錦年立馬皺起了劍眉:“你不是說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嗎?”
初瑟一個閃身就到了他的身后,下巴枕著他的肩,嫩白的小手從他的另一處肩膀慢慢下滑,最后停留在他的心口,紅|唇貼著蘇錦年的耳廓,輕呵了一口氣后媚笑道:“你關心我呀~”
蘇錦年立馬一臉嫌棄地將初瑟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然后將人一推,站起身來:“既然你身體沒事了,我們就出發。”
初瑟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抬手掩唇,“咯咯咯”地笑。
這副別扭樣,是真的蠻可愛的。
一旁的耿云已經看傻了。
直到蘇錦年回頭看了他一眼以后,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快步跟上蘇錦年。
三人并不是從門走的,而是直接跳窗離開。
“清晨和正午的時候排查力度會小些,要走的話趁現在立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