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瑟在瞪了耿云一眼以后,繼續枕著蘇錦年的肩膀陷入沉睡。
她現在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只有靠睡覺才能慢慢恢復。
蘇錦年從始至終動作都沒有變過,甚至無論是一馬平川的平地,還是遍布石子的陡路,他都走的穩穩當當,一點都沒有顛簸到初瑟并將她吵醒。
唯有他的側頸和臉,因為初瑟睡覺時輕掃過他頸項的呼吸,燙的他發紅。
心跳也比平時快了不少。
現在的蘇錦年只想趕緊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或者就是初瑟徹底睡醒,可以讓他將初瑟放下來,這種折磨他真的是受夠了。
再這樣下去,他都快要懷疑起自己究竟還是不是一個血族了。
初瑟徹底睡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蘇錦年,心念一動,忍不住地湊上前,在蘇錦年的側頸處親了親,然后又往前,舔了舔他的喉結。
一直默默跟在他們身后的耿云見狀瞪大了雙眼,似是沒有想到初瑟會這么大膽。
但他更震驚的是,即便初瑟做了這樣輕浮的動作,他們殿下也都沒有將她丟下來!
這……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初瑟!你能不能老實點!”前方,蘇錦年偏頭,皺著眉,有些不滿地看著初瑟,話音微沉地輕斥道。
初瑟只沖著他笑了笑,然后又親了親他的耳垂:“如果你嫌我煩的話,你就把我放開,別背著我嘛~你這樣既舍不得放開我,又不讓我碰你,你知不知道人家忍得很難受的~”
蘇錦年臉都氣紅了,咬牙切齒地看著初瑟。
剛要說什么,下一秒,他的神色就是一凜,也沒心思教育初瑟了,不過倒確實是將初瑟放了下來,將人穩穩地擋在自己的身后。
“蘇錦年,你可真是越來越墮|落了,竟然會和一個血獵女人勾勾搭搭,簡直丟盡了你長寧城所有血族的臉呢。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長寧城中的血族都是死在誰的手上?”
一縷黑煙從半空中直直降落在他們的面前,黑煙還沒完全散去,只能依稀辨別出黑煙中有一個人形,一道又邪又魅的聲音驀地響起。
初瑟站在蘇錦年的身后,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剛要越過蘇錦年去給對面那個語氣不好的血族一點教訓,就聽到蘇錦年道:“滅我長寧城的人是祝旻,冤有頭債有主,我蘇錦年還不至于對一個無辜女流動手。”
“無辜女流?她可是血獵,我們血族不死不休的敵人,何況,你口中的無辜女流,手上可是沾了我不夜城眾多血族的血!蘇錦年,一個食素的絕對打不過我,識相的,你就把初瑟那個賤女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可是不介意殺同類的,畢竟……比起人類的血,同類的血才更有助于我們的實力不是嗎?”
來人說完,陰惻惻地笑著。
似乎已經完全肯定了,蘇錦年一定會將初瑟給交出去。
就連初瑟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畢竟若是換成了她,她肯定是要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犯不著為了一個自己都沒有多少感覺的人出生入死。
但,蘇錦年的舉動卻出乎了初瑟和來人的意料。
蘇錦年緊緊地將初瑟護在自己身后,抿了抿唇,瑰紫的眸子透著堅定:“你若是能從我手中把她帶走,你大可以試試。”
對方啐了一口,暗罵了一聲不知所謂以后,便一個俯沖沖著蘇錦年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