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苡妏冷哼一聲,也不回答初瑟,一副“當然如此”的模樣。
藥材都是一樣的,甚至那些宮人暗中還動了點手腳,給這個女人的藥材藥性要比她的差些。
不管這女人怎么煉,這丹藥的藥效也是不可能超過她的。
更不要說她還煉了九枚丹藥,本來就少的藥性被她這么一浪費,一枚丹藥中的藥效那可就更少了。
初瑟也不惱,笑嘻嘻地問著張苡妏:“不知張小姐煉的這是什么丹,又有何功效?”
張苡妏張了張口,剛想自得地沖著初瑟講述自己的丹藥,但在就要說話的時候,被張隆用眼神示意,立馬閉上了嘴,嘲諷地看了初瑟一眼,然后恭敬地將手中的丹藥奉給了皇帝。
早就已經等急了的皇帝連忙拿過吞下。
“既然張小姐不愿意說,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告訴小女子,這丹藥吃下之后,是個什么感覺?”
皇帝現在心情正好,揮了揮衣袖,就和初瑟說了:“朕感覺身體舒暢,原本有些疲乏的身子現在孔武有力,看來,是這位姑娘你輸了。”
初瑟笑了笑,停下了自己拋著丹藥玩的行為,素手一翻,六枚丹藥被她收進了妖府之中,而另外三妹,分成三個方向,分別射進了宮聿琰、皇帝、宮聿珉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還有一種清甜的味道。
在還想回味的時候,那丹藥就已經化作了一股暖流,從喉管流向了奇經八脈。
初瑟看了一眼還處在回味和震驚狀態中的皇帝和宮聿珉,回頭沖著張苡妏和張隆挑釁地挑了挑眉。
之后,又無視了南蕓那一副想要殺了她的表情,拉過宮聿琰的手走了。
宮聿琰原本也處在初瑟那枚丹藥帶給他的震驚之中,不過因為初瑟之前就給過他一枚剛吞下傷口就瞬間變的完好如初的丹藥,所以宮聿琰的驚訝并沒有特別嚴重。
在回王府的馬車上,宮聿琰垂了垂眼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心頭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剛剛初瑟拉著他手的觸感讓他有些沉醉。
“你今日太出風頭了,張隆父女二人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許久,宮聿琰才完全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初瑟。
他大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還有完美的下頜線露在外面。
他的唇色偏淺,唇|瓣很薄。
眼型因為面具的遮擋,看不出來,只能看到他那一雙點墨般,仿佛會說話的眼睛。
不過,初瑟猜,宮聿琰應該是桃花眼。
若是沒有十三年前那一劫,他應該是不缺少女子喜歡的。
天生的帝星。
難怪會被人這么盯上,巴不得他立馬就死。
原本就因為說完那句話,生怕初瑟覺得他多管閑事而緊張的宮聿琰,此刻因為初瑟這細細的打量,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就要緊張的冒汗的時候,初瑟終于收起了她那打量的樣子,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斜倚著躺下,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撩著發絲:“太出風頭?不出風頭,又怎么能讓那狗皇帝知道本姑娘的厲害?又怎么能讓那狗皇帝到時候畢恭畢敬地去你那煞王府請我?”
宮聿琰抽了抽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