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晏陵在逃離初瑟的房間以后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并插上了門閂,將自己關在了房里。
眼中的情緒翻涌成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唇,最后勾出一抹凄然的淺笑。
阿姊啊……
眉心一凜,眼中浮現出幾分堅定的神色。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還是阿姊的負擔。
他一定要變強。
而他想要變強,就只有那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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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瑞王宮聿珉就遞了帖子,想要請身為國師的初瑟到府中一敘。
在這皇城之中,基本上是沒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基本上,誰家稍微有個風吹草動,用不了一天時間,大家都知道了。
更不要說像宮聿珉這樣受盡皇帝寵愛的皇子,以及因為和新任國師疑似有密切關系的宮聿琰倆人府上發生的事情了。
不出半日,所有皇子,以及京中所有的權貴之家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張苡妏氣的在家中砸碎了不少東西。
張隆看了她一眼,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妏兒!你能不能冷靜一點!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
張苡妏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花瓶順手砸到了地上:“冷靜?父親,你告訴我,我要怎么冷靜?!那個狐媚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得了皇帝的青眼,竟然能讓皇帝恭恭敬敬地奉她為國師,而你卻只能去欽天監當一個小奴才?!”
說完,仍不解氣地將桌面上丫鬟剛奉上的茶都給一袖子掃到了地上。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的張隆眉心皺的更緊了。
“那個狐媚子,竟然還被瑞王邀請去他的王府!明明能夠踏足瑞王府的女子只能是我!!”
張苡妏一直這樣尖銳地喊叫,鬧得張隆煩不勝煩。
他陡地站起身來,狠狠瞪了張苡妏一眼:“你還有臉在這里叫?如果不是你的煉丹術學的不到位,丟人現眼,豈有那個女人在陛下面前出頭的機會?!”
張苡妏停下了摔東西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張隆,冷笑道:“你這是在怪我學藝不精?父親,你可別忘了,如今你可是比我還要弱。何況,你以為煉丹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嗎?有這心思在這埋怨我,你倒不如自己去學啊!”
因為張苡妏的這一番話,原本還怒氣沖天的張隆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看。
這是他最大的忌諱。
身為父親,自己竟然還沒有女兒厲害。
這父親當的簡直是失敗。
見張隆閉了嘴,張苡妏這才又笑了笑,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中,浮現幾分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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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瑟收到請帖的時候,宮聿琰和尹晏陵都在她的身邊。
“你要去嗎?”
宮聿琰把玩著手中這精致的帖子,目光帶著幾分試探地看著初瑟。
初瑟將請帖從宮聿琰的手中抽走:“他有求于我呢,再說了,他那瑞王府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去走一趟也不會有什么大不了。”
初瑟收了帖子就要起身,卻被尹晏陵拉住了手:“阿姊,我陪你一起去。”
宮聿琰也隨即起身:“我也……”
初瑟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默默將后面的話都吞回了腹中,轉而說道:“我在府中等你們回來。”
尹晏陵畢竟是初瑟的弟弟,跟著她這個姐姐前去瑞王府的話,只要初瑟這個做姐姐的不反對,就沒有什么問題。
但他不行。
他畢竟是皇子,還是廢太子。
他和宮聿珉又是完全不對盤,若是他去了,肯定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