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動,但畢竟是合作伙伴,這點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再說了,她還要和他繼續演郎情妾意呢。
“太子殿下此來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初瑟一邊領著人往小廳中走,一邊問道。
順便,沿路還讓身邊的丫鬟小廝們都退下。
宮聿琰偏頭看了一眼與他并肩而行的初瑟,總覺得她身上似乎有一點變化,但又說不出來究竟是什么變化。
想不明白的宮聿琰只能將這一切都歸于初瑟受過雷劫的原因。
他試探著伸出手,觸碰上初瑟的指尖,繼而在初瑟的默許中牽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初瑟看了一眼,沒說什么。
“往后不要再稱呼我為太子殿下了……”宮聿琰的話還沒說完,初瑟就瞬間轉過頭看向了他:“為何?”
這人不會在這個關頭給她來一句他愛美人不愛江山,寧愿同她歸隱山林,放棄這近在咫尺的帝位這種混賬話吧?
宮聿琰似是看出了初瑟眼中蘊藏著的情緒,手指愛憐地捏了捏初瑟的手,溫和一笑:“帝位我是不可能放棄的,他們既然為了這個位置幾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還害死了我的母后,我便要讓他們親眼看著他們的謀算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空!”
“當然……”原本凌厲寒凜的語氣下一秒轉為寵溺,拉起初瑟的手,將她的手抵在他的心口,目光繾綣纏|綿,“我答應過你,在登基后,以這江山為聘,迎你為后。我當年立下的誓言,今生今世都有效。”
初瑟一臉嬌羞地笑了笑,然后低下了頭,還作勢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卻沒想到反而讓察覺到她要跑的宮聿琰握的更緊。
初瑟無奈之下只能轉移話題:“那我應當喚你什么?”
“表字云修。”
初瑟點了點頭,回歸正題:“那云修你今日來,是為了張隆父女二人的事嗎?”
宮聿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桃花眼中蘊含的情緒十分的復雜。
良久,才點了點頭。
心中卻是無奈地長嘆一聲。
她還是不喜歡他。
否則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只是借故想見她罷了。
五年未見,僅僅只是昨日那幾面,又怎么夠解他的相思之苦。
初瑟笑了笑:“這你不必擔心,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
宮聿琰本還想要繼續說什么,結果余光就看到了慢步走來的楚晏陵,神色一怔。
楚晏陵在國師府中住了一宿,甚至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七皇子如今還未回驛館,恐怕大楚的那些侍衛們都要擔心了。”
宮聿琰邊說,邊皺著眉上下打量著楚晏陵。
與剛剛的初瑟一樣,他同樣感覺楚晏陵身上似乎有什么變化。
細細打量了幾番之后,宮聿琰才確定,楚晏陵的身體似乎好了許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初瑟昨兒夜里用了什么法子,把楚晏陵身上的余毒全部都清除干凈了。
但比起這個,他更在意的是,楚晏陵的身上似乎有一種饜足的感覺。
楚晏陵就沒將宮聿琰的話放在心上,毫不客氣地在初瑟身邊的另一個位置上坐下。
“我與阿姊感情深厚,多年未見,如今一朝得見,想與阿姊多相處些時日,他們那些個侍衛還管不了本皇子。”
楚晏陵說著,眉眼間閃過幾分戾氣。
說起來,他與宮聿琰也能算得上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如果不是因為還有這一層情敵的關系,他們沒準還能夠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