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扣緊了她的腰,將她摁在他的懷中,二人之間距離為零。
“阿姊,你方才……在想什么?”
楚晏陵壓低了聲音,如鬼魅索命一般,在初瑟的耳邊低聲輕問。
那語氣中夾帶著的涼意,竟讓初瑟的心中有那么一瞬間產生了幾分懼意。
似乎若是自己的回答沒有如了他的意,他便能夠將她這只弱小可憐的小狐貍扒了皮做圍脖。
初瑟本能地抖了抖身子,一緊張,就連狐貍耳朵都冒了出來,在腦袋上一顫一顫的。
“沒想什么啊,不就是在想你嗎?”
楚晏陵沉著眸子看她。
整個廳中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他剛剛分明發現她在透過他想著另一個人。
可……
鉗制著初瑟的雙手逐漸放松了力道,在心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她是在撒謊,只是為了讓他放了她,但,看在她還愿意騙他的份上,就罷了吧。
前世他一直將她往外推,這一世,不過是她騙他一下,沒什么大不了。
初瑟輕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耳朵收了起來,戳了戳楚晏陵正不停地上下滑動的喉結。
她在想的人確實是他,不過,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你剛剛喚我,是想要說什么?”
自然地轉移話題,將這點尷尬的氛圍拍走。
“阿姊一定要幫助宮聿琰登基嗎?”
楚晏陵現在身體里的那一把火也因為剛剛初瑟的走神而熄了。
腦子一涼,也就自然地想到了正事。
初瑟點了點頭,落葉和她說過,這是她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任務。
可楚晏陵卻誤會了。
想到前世的時候阿姊也是這樣,為了能夠讓宮聿琰登基,各種謀劃奔波,心中的那點陰暗情緒又翻涌了上來。
“為什么?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曾經許諾過的要用這厲朝的江山為聘來迎你為后嗎?”
若僅僅只是萬里江山,他也能給的。
大楚的國力比厲朝更盛,國土也更為廣袤。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江山,他雙手奉送,讓她當大楚的女皇,都沒有什么問題。
可,為什么偏偏就是要認定了一個宮聿琰。
初瑟搖了搖頭:“我有我的理由,你不用多問,但我對那束縛人的高位并沒有興趣。”
她喜歡入世,喜歡與人接觸,但骨子里還是帶著狐貍的野性,她更向往的,是所有美麗的風景,是自由,對那高墻大院提不起半分興趣。
“那不過是我為了讓宮聿琰多一個動力奪嫡,隨口應下的罷了。”
說完,傾身咬了咬楚晏陵的喉結。
男人的喉結,不能亂咬。
咬重了,死一個人。
咬輕了,生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