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尊者不是要對付宮聿琰嗎?”
張隆強撐著問出這句話。
那尹初瑟是幫助宮聿琰的,而這位尊者既然要對付宮聿琰,難道不應該是將作為宮聿琰最大助力的尹初瑟給解決了嗎?
初瑟嗤笑了一聲:“誰說本座要對付宮聿琰就必須連帶著對付尹家小娘子?”
她說到“尹家小娘子”五個字的時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可若是不解決了尹初瑟,對付宮聿琰會更難……”
初瑟隨手將張隆一甩,也不管他摔在地上的樣子有多難看,從石桌上跳下來,腳踩著張隆的背,沉聲警告:“尹家小娘子那可是下來渡劫的,而宮聿琰就是她渡劫的橋梁,我要她渡劫失敗,但我不要她死,你可明白?”
邊說,腳下的力道便越重,壓得張隆完全起不了身。
“明白!明白!小人全都明白!小人定當將尊者的話牢記于心,不敢有違!”
初瑟這才收回了腳。
解除了束縛的張隆連忙站起身來,也不敢再亂說什么,低眉順眼地站著,乖乖等著初瑟后面的話。
“你的煉丹天賦有限,這些日子本座便不來了,待你的女兒結丹出關以后,本座再過來,讓她與我學煉丹術,你們自然就能憑借丹藥重得隆寵。”
說完,沒給張隆說話的機會,一眨眼的工夫,人就已經不見了。
張隆四下看了看,見人是真的走了以后,才松了一口長氣。
也不敢想什么,更不敢說什么,回頭就往自己的屋里走了。
這么來無影去無蹤的,誰知道他如果現在罵她,發泄自己的不滿的話,她會不會聽到。
而實際上,初瑟當然是沒有離開張府的。
她只是用了隱身術罷了。
張苡妏入定閉關,為結丹做準備,張隆剛剛又才被她震懾過,也不敢想什么有的沒的,死里逃生的他一定會想要直接回去睡覺。
像這么好的機會,她又怎么能夠錯過呢?
當下就悄悄溜進了張隆的書房。
按照一般的套路,基本上做過虧心事的人,都會有一個賬本兒。
這個賬本基本上呢,都會放在書房或者自己的臥室,用一個機關掩藏著。
當然,她也不敢完全肯定張隆就有,不過是來碰碰運氣的罷了。
在進入書房以后,神識直接放開,掃過屋內所有的角落,緊接著,快步跑到了書桌旁的一個落地大花瓶前面。
單手輕輕一抬,就將原本需要兩個大老爺們才能抬動的大花瓶給拎了起來。
用意念控制那花瓶浮在空中,目光看向了花瓶的底部。
底面的釉較之瓶身,要新上一些。
初瑟握住底部,輕輕一轉,花瓶的底就被她給揭下來了。
里面瞬間嘩啦啦掉出好多本子。
這是一個雙底的花瓶,初瑟拆下的這個底,想來就是張隆為了藏這些本子,后來做的。
初瑟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地上這落得稀里嘩啦的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