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的,楚皇都會自行處理。
然而自從初瑟來了以后,房間里就一直回蕩著鈴鐺的脆響,楚晏陵無奈地放下手中的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起身走到初瑟面前。
緊接著,一個天旋地轉,原本還躺在榻上的初瑟,一轉眼就已經被楚晏陵抱在了懷里,而他則是坐在了軟塌上。
微涼的手指理了理初瑟的鬢發,而后順著她的鬢角,一點點往下滑,最后停留在初瑟的唇角。
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嗓音低魅:“阿姊是特地前來妨礙我處理公務的么?”
初瑟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楚晏陵,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表情十分明顯地透露出一個意思——
居然被你猜中了!
楚晏陵將臉埋進了她的頸間,勾唇,無聲地笑著。
他的阿姊,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可愛的,讓他有些想要將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窺探到她的這一面。
“阿姊方才在朝堂上,為何要替宮聿琰辯解?”
他依舊將臉埋在她的頸間,說話的時候,氣息拂過她的頸項,令初瑟本能地顫了顫身子。
初瑟捏了捏他近在眼前,如白玉般的耳朵:“喲,這大楚七皇子做的挺不賴的嘛,竟然在朝堂上都有眼線了?”
雖然現在因為被初瑟拔除了體內的余毒,可他的身子畢竟已經虛弱了十多年了。
皮膚也比一般人都要白上不少。
初瑟這么一捏,原本如白玉般的耳朵瞬間染了紅。
“我只是擔心阿姊的安危……”
大楚的國力比厲朝強上許多,他壓根兒就沒把厲朝的皇室放在眼里。
因為,讓宮聿琰、宮聿瑔、宮聿珉三人都想要用盡謀劃去得到的那個位置,只需要他一封飛鴿傳書,就能化為烏有。
初瑟的手往下滑,在他的背部動作緩慢又輕柔地打著圈兒,久了,令楚晏陵的泛起了幾分癢意,那癢意又傳到了心頭。
抱著初瑟的手倏然收緊。
“這謊話說的可一點都不走心,你明知道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傷的了我,又怎可能擔心我的安危?”初瑟帶著笑意地說道。
楚晏陵豁地一下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帶著幾分薄怒地看著初瑟。
對她這樣的話表示十分的不滿。
初瑟見他面色不對,立馬收了不正經的神色,肅了肅連,輕咳一聲,接著道:“那便是你真的會擔心我的安危,但你確定你不是因為吃了酸?”
楚晏陵嘟了嘟唇,哼哼一聲:“我知道阿姊乃是狐仙,實力強大,不懼凡夫俗子,那張隆更不是阿姊你的對手。可是阿姊……”
話說到這,頓住,伸手拉過初瑟的手,帶著她,將手掌心貼在他的心口處,面上的神色褪|去了方才的刻意賣乖,而是嚴肅一片,看著她的那雙眸子,黑亮又深情,還有幾分執拗:“阿姊不曾深愛過一個人,并不知道深愛一個人的心情。”
初瑟原本還不當一回事兒,但是當她的手心貼在楚晏陵心口,感受到掌下逐漸加快速度的心跳時,她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
有些呆愣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用一種十分茫然的語氣,對著楚晏陵問道。
“深愛一個人的心情,是什么樣的?”
楚晏陵攥緊了她的手,將她的手又往心口上壓了壓,壓低著聲音,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情緒翻滾,看起來有些鬼魅,但這些初瑟都沒有注意到,她正在走神。
“就像這樣,一顆心只為阿姊而跳動,哪怕阿姊下一瞬就要挖走我的心,我也甘之如飴。會時時刻刻想著念著,哪怕明知這世上無人能傷阿姊,卻還是想要用我的力量,護阿姊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