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各式各樣說不出名字的花朵在齊齊盛放,鼻息間都是一種奇怪的香味。
那香并不刺鼻,反而聞起來很舒服。
顧錦川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他印象中,自己明明就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睡覺,怎么會一轉眼就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覺得這是他的夢境。
可是與這是夢境相悖論的是,他竟然有嗅覺。
眾所周知,在夢中,是不會有嗅覺的。
“顧錦川~”
那道妖|媚的女音再次響起,尾音微揚。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女音反問,而后媚笑一聲,“我還能是誰呀?不就是你的夢中情|人嗎?”
顧錦川在感覺到自己背后有人的時候,身體瞬間就僵住了。
背后的女人身上的香和他方才聞到的香一模一樣,明明很濃郁,卻一點都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她很不老實。
身體完全貼到了他的背上,嫩白細長的手緩緩從他的肩膀游移到他的胸膛處。
小|嘴還含|住了他的耳垂,正輕輕地吸吮著。
可謂是極盡所能地GY著他。
而他一向認為自己比一般人都要強的自制力,在這一刻竟然顯得有些毫無用處。
即便生理上已經有了反應,但心理上,顧錦川依舊不肯服輸,梗著脖子回道。
“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有夢中情|人。”
初瑟悶聲輕笑,縱然壓著聲音了,卻也還是清亮如鈴鐺輕響一般。
“真的沒有嗎?”目光往下瞟,在某個部位多停留了幾秒,然后曖|昧地笑道,“你的弟弟可不是這么說的呢~”
“這是在你主宰的夢里,并不能代表什么。”
初瑟戳了戳他的胸膛:“死鴨子嘴硬,可是會吃虧的嗷~”
說著,從顧錦川背后走到了他的面前。
模樣與初阮是一模一樣,只那眉心如火焰般的朱砂,為她添了不少初阮并沒有的颯爽之感。
赤紅的狐耳輕顫,那一半白一半紅的蓬松狐尾也在背后輕搖著。
顧錦川微微啟唇,剛想問一句她是誰,但初瑟已經傾身貼上了他,食指輕壓著他的唇:“噓——”
“**一刻值千金,何必在乎這么多別的。”初瑟說著,傾身就含|住了他的喉結。
顧錦川身體瞬間一個激靈,豁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哪有什么繁花,又哪有什么人身狐耳的美人。
只有一片黑暗,落地窗沒有拉窗簾,隱約透進幾絲月光。
而初瑟正團成一團,窩在他的床頭睡得正香。
“初……瑟……”
顧錦川目光復雜地看著她,手忍不住地觸上她的頭,口中喃喃出聲。
初瑟隨意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然后翻身,軟軟的小肚子正面朝上,一只前爪抬起,揉了一把自己的臉,整個樣子,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顧錦川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只是沒一會兒,面色又冷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