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夜肆推門進來,沒有任何感情看著自己母親,言辭犀利。
“我已經說過,你不要隨便靠近君君。”
段夜肆余光寒冽的看了眼段芙岐手中的祛疤膏,微微瞇了瞇眼眸,一把將段芙岐手里的祛疤膏摔在地上。
昂貴珍稀的藥膏頓時迸裂出來,撒在地上。
君小傾被嚇到,小心臟蹦跶一下,眨了眨杏眸。
段芙岐余光瞥了眼被段夜肆摔在地上的藥膏,猶如一把刀子深深插在她的心口,感到撒在地上的不是藥膏,而是她的心。
段芙岐氣極甩給段夜肆一個耳光,一字一頓反問:“在你眼里,我就這么惡毒,去傷害一個三歲的孩子?”
女子目光震怒的看著段夜肆,指著身旁的君小傾。
段夜肆輕笑,嘲諷的弧度輕揚,輕蔑的瞥著段芙岐,“你如果不惡毒,當年為什么要改我的姓!?”
“夜兒……”段芙岐眉宇間浮現一抹無奈。
男人打斷自己母親的話,不緊不慢的說著刺痛人心的話。
“你害死了你的一個兒子,不為自己的代價贖罪,反而連夜帶著我離開,改了我原本的姓,你這不叫惡毒?”
段芙岐皺了皺秀眉,一臉無奈,“你當年還小,有些事情根本不記得!我沒有改你的姓,你哥哥跟你父親姓,你跟我姓,你從小就叫這個名字!”
段夜肆盯著自己母親,“我父親叫什么?”
段芙岐垂下眼眸,抿了抿唇瓣。
男人譏笑,“連一個自己丈夫的名字都不敢告訴自己兒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君小傾抬頭看了看段夜肆與段芙岐,氣鼓鼓的指著段夜肆。
“爹地,你壞!”
段夜肆:“……”
君小傾杏眸轉動一下,小手牽起的段芙岐的手,氣鼓鼓對段夜肆又說:“你奏開,君君要和奶奶一起單獨玩。”
段夜肆微微蹙眉,“君君。”
小家伙小手對段夜肆擺了擺,“奏來,奏開。”
男人臉上浮現一絲微怒,“君小傾!”
小家伙對上段夜肆微怒的眼神,絲毫沒覺得害怕,杏眸靈動一轉。
“窩師虎嗦過,男孩紙無論如何都不能惹女孩紙傷心,只要那個女孩紙哭了,就一定是那個男孩紙的錯。”
段夜肆:“……”
這小東西,竟然用他教過的話,反過來用在他身上!
小家伙抬眸看了看段芙岐,奶生奶氣又說:“雖然奶奶還沒有哭,但已經快被你氣哭了!”
“爹地你奏開,不要打擾我和奶奶兩個女孩紙。”
段夜肆被小家伙的巧舌如簧氣的說不出話來,隱忍的抿了抿唇瓣,斜睨一眼段芙岐,轉身離開。
君小傾聽到‘砰’一聲關門聲,眉眼彎彎看著段芙岐,“奶奶,爹地走啦,你不要森氣啦~”
段芙岐勾唇一笑,將君小傾抱在懷里。
……
一個星期,君小傾腹部的傷疤淡了許多。
而書房,段芙岐閉目,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身旁的秘書長微微俯身,向段芙岐稟告著商會的消息。
“夫人,商會張輝山在暗地里收買人心,商會的董事已經有不少傾向張輝山。”
“張輝山表示,不會動搖您會長的身份,但是他提出,兩家聯姻,想要強強聯手。”
段芙岐揉著自己太陽穴的動作頓住,淡淡的語氣帶著一分不屑。
“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