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見顧老爺子答應陪兒子的醫藥費了,也就不再多說了。
謝母卻不干了,她知道按鄉政府的調解,她兩個兒子的喪葬費和醫藥費,是顧家和杜家各出一半。
可是,杜長河被抓去坐牢了,他賺的錢都被情婦拿走了。
杜長河那個糟糠妻子,還有秤砣女兒杜麗麗,哪里有錢陪。
謝母當即尖著嗓子嚷道;“不行,我兩個兒子是給顧村長干活,這賠償該全部由你們家出!”
謝母這一鼓噪,本來打算只要顧家這一份的村民,又有些躁動的跡象。
顧泉臉色一冷,沉聲道;“我爸和杜長河合伙開的釆石場,你們都來我家要錢,以為我家好欺負是不是?
告訴你們,我爸和我哥已經去坐牢啦,這錢你們想要,就麻溜的拿欠條領走,嫌少,就去監獄找我爸要錢!”
方嚴更是走到院子墻角,拿出一根靠在那里碗口粗的木頭,運用五靈神功,猛地一拳砸在木頭上面。
咔嚓!那根碗口粗的木頭應聲而斷,成了兩裁!
看到方嚴一拳打斷這么粗的一根木頭。
村民們都唬了一跳,謝母臉色有些發白,那么粗的一根木頭,方嚴一拳就打斷了。
這要是真打在身上,還不把人打死了?
方嚴掃視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威脅道;“我師父他老人家宅心仁厚,而且待人寬容,但是,如果有人膽敢將師父的居心仁爰,視作可以放肆敲詐勒索,那就別怕我方某心狠手辣了。”
屋子里的人被顧泉和方嚴這么一威脅,立馬不敢再出幺蛾子了,紛紛拿來欠條領錢。
生怕晚了一步,顧老爺子沒錢了。
跑到監獄去問顧根生要錢,肯定是要不到。
顧本軒坐在藥行柜臺里,按欠條一個個付錢。
眼看身邊保險柜里的錢,越來越少了,顧本軒的心臟疼得一抽一抽的。
他面上不顯,心里卻暗罵兒子顧根生,這個兔崽子,開釆石場拿了他幾萬本錢,一分錢沒還不說,還欠人家這么多錢。
到頭來,卻要他這個老人家來還債。
更可恨的是,那個兔崽子還欠鎮上酒店,按摩廳,卡拉0K歌舞廳幾萬塊欠條。
有些欠條還是七八年前的,顧老爺子將這些欠條的錢付完,滿滿當當一保險柜票子,只剩下幾百塊了。
村民們領完錢都走了,屋子里也安靜了下來。
“爺爺,現在家里沒錢了,我那家藥行怎么辦?”顧泉看著坐在太師椅上,撫著額頭的顧本軒道。
最近,顧泉在陽城開了一家大藥行。
藥行開業還不到一個月,需要大量的資金周轉,去了幾家銀行貨款,都說藥行規格太小,不具備貨款資格。
顧本軒嘆了一氣道;“泉兒,你把這些冷敷膏,還有減肥藥拿到陽城藥行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