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看似一個柔弱的黃毛丫頭,隨手一拍,竟能將一個成年男人,治得生不如死,還看不到挨打的傷痕,今后還是少招惹她為好。
接著,唐曉芙又伸手在顧泉肩膀上拍了一下,“做為對你這個壞事做盡的衣冠禽獸的懲罰,我現在把你的肩膀御了下來,別怕,在警察趕來之前,我會幫你接上的。”
顧泉痛得目眥欲裂,嘴里斷斷續續罵道;“你等著……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唐曉芙又在顧泉傷處壓了一下,疼得顧泉渾身顫抖。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看你!好好的顧家少爺,顧家藥行掌門人,偏偏要跟我這個窮苦人家的女孩子過不去。
現世報來得實在太快,現在你大學也讀不成了,好好地去鐵牢里改造吧。里面的日子實在難熬,我會叫敏敏姐去看你的!”
說完,唐曉芙伸手“咔嚓”一聲接好顧泉的臂膀,接著又解開了他手腳上的穴位。
“公安來了!”有人喊了一句。
一輛豐田皇冠小汽車,亮著兩束白熾燈光,沿著秀峰山黃土公路疾馳而來。
小汽車后面是兩輛警用邊三輪摩托車,是派出所所長王景川,帶著四位公安干警趕來了。
皇冠汽車停下來,顧柏彥從駕駛室跳下來,緊接著,坐在副駕駛的助手梁鈞,也跳下車來。
顧柏彥抬頭看見人群中的唐曉芙,小姑娘頭發凌亂,白襯衫上還有不少草屑。
顧柏彥心里一緊,快步朝唐曉芙走去。
唐曉芙從逆著光的火把中,看到這個高大的身影,鼻子一酸,激動地撲了過去。
剛才防空洞的生死搏斗,死里逃生,直到抱著這緊實的腰腹,與堅毅的身軀,唐曉芙才真正感到心安。
“柏哥,你終于來了。”唐曉芙緊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加之剛才跟顧泉的搏斗中,又受了內傷,此刻她軟綿綿地吊在顧柏彥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曉芙,沒事了。”顧柏彥抬起手臂,摸了摸唐曉芙的腦袋。
骨節分明的手指彈去小姑娘頭上,身上的草屑,泥巴。
看著她果露的臂膀上,有不少擦痕,嘴角還有未干血絲。
顧柏彥心痛不已,“今晚去我那兒,我給你療傷,做玉米雞蛋羹給你補補。”
石頭上前,“師兄,你怎么才來啊?”
梁鈞指了指,從邊三輪警車上下來的王景川,“我們在三十公里外,接到你的求救信號,顧總心急如焚,親自駕駛汽車,又聯系了王所長,幾乎是飛過來的。”
那邊王所長指揮兩個警員,“趕緊的,把這兩個犯罪分子押上車,拿手電筒去防空洞找一找作案工具,都帶回所里。”
“這里有煙盒,紙包,繩子,木棍,還有一根長皮鞭。”江屠戶和村民,也幫忙尋找作案工具。
“所長,這不是雙溪村的顏春喜嗎?”一個年青公安把顏春喜押上車。
“還真是,欠了幾個工廠的材料款不還,用來吃喝嫖賭,我們正在抓他,竟然還敢頂風作案。”王景川推了一把顏春喜。
“王所長,這是顏春喜口供,據他供述,主犯是顧泉,綁架人質的迷藥,繩索都是他提供的。”孫春燕將顏春喜簽字畫押的本子,遞給王景川。
“謝謝孫村長,有了這個本子,對我們掌握犯罪嫌疑人的證據,有非常大的幫助。”王景川彎腰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