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塊呢,還不用曬太陽,就輕輕松松的到手了。
能不酸嗎?
周圍有人看楊金花臉色不好,又嫉妒人家張小秋進城當工人去了,還不得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起來。
“這十五塊錢了不少,金花,小秋說一個月給你們多少沒有?你和大春這么多年心甘情愿的下地掙工分送小秋上學念書。”
這人就是這樣,當自己一事無成的時候,就是喜歡在別人身上找存在感。
別人過得越不好,就顯得自己過得很好一樣。
以為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做人的失敗了嗎?并不,嫉妒已經使你面目全非。
如果蘇念在場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樣子的做法很丑陋。
有一個人開了頭,后面挑撥離間的話就源源不斷的涌向楊金花。
“怎么說也得給你和大春五塊錢吧一個月。”
過分的人,甚至更夸張的直接說,要張小秋把十五塊錢都給了張大春還有楊金花。
“確實,做人就是不能忘本。”
這話說的,好像張大春還有楊金花是張小秋的再生父母一般。
說這話的人也不想想,這話把張大樹還有劉芬置于何地。
就算不能忘本,張小秋不能忘的人是張大樹還有劉芬這一對父母才是。
怕說的不夠,其他的人還繼續。
“這可說不準,這人都進城了,能還和在村里一樣嗎?”
有老實聽不慣的人好心幫了一句話。
“別亂說,小秋看著不是那樣的人。”
就直接被堵了回去。
“我這哪兒是亂說了,這不是有先例在嗎?小秋她大姑不是就是個例子嗎?這進了城以后就沒再回來過。”
最后,還加以評價。
“人家這個根兒指不定就是壞的,這是人家老張家的傳統。”
在人背后說三道四,挑撥離間,還好意思說人家的根兒是壞的。
說的好像自己的根兒多正一般。
楊金花本來就心里不痛快,聽了周圍的人的話,這整個人就更加不舒服了。
臉色難看的不行。
是啊張小秋的年紀就比自己的孩子張小雨還有張冬生大十歲。
這么多年來,二叔念書,小姑子念書,小叔子也念書。
下地干活掙工分的人就只有公公婆婆還有就是他們夫妻。
公公是大隊長賺的是十個工分,婆婆這些年年紀大了,都是干五六工分的活。
而她和大春哥都是一個人八工分一個人十工分,都記在公賬上的。
話說他和大春哥送小姑子上學也挺合理的。
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看到這里,心里那點嫉妒方才退下去。
然后不約而同的朝著對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在場其余的編籮筐的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的,看到楊金花的臉色。
都在心里搖頭。
這張家怕是要不得安寧了呢。
也不知道這楊金花今天聽了這么一大通不著邊際的話,回到張家是忍著一言不發呢,還是直接發作。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么便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征兆。
明眼人都知道這楊金花也是個蠢的,竟然還真的聽信他人的挑撥。
不知道張大樹這個能當上大隊長的人,也不是個蠢笨的。
怎么就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了楊金花。
按著老規矩來的話,還是長房長媳,這可怎么行。
看著楊金花的樣子,怕是早就對張家心有怨言已久,不然也不會那么簡簡單單的就聽信了別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