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張家村路上,大家都很無聊。
看著一身軍裝,即使坐在牛車上也難以遮擋對方一聲氣勢的張天齊。
與張天齊坐在同一輛牛車上的一位中年大叔朝著張天齊說話。
“天齊,這不年不節的,你怎么從部隊回來了?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說話的聲音不小,坐在前面一輛牛車的蘇念與林秋云聽了這話,都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張天齊妥妥的三好青年,抬頭看向問自己話的人。
動了動自己的嘴唇,開口道。
“沒事,大洋叔,我就是回家來看看家里好不好。”
這都是借口,張天齊是不可能把基地里的信息向外說出去。
這是紀律。
即使沒有部隊的條條框框架著張天齊,以張天齊的人品,也不會到處聲張。
以免亂了人心,造成沒有必要的影響,社會的不安。
被張天齊叫做大洋叔的人,全名叫做張大洋,張家村的人凡事同姓,都是沾點親帶點故的。
張大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聽了張天齊的話含糊不清,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也不糾結。
蘇念與林秋云聽了張天齊的話,則是不約而同鄒眉。
蘇念心想,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發生。
不然張致遠不可能會回來的。
張大洋沒有多想。
朝著張天齊點頭,張天齊可以說是年輕一輩的榜樣,同樣出人頭地的還有張致遠。
只不過張致遠不在。
張大洋順便問了張天齊一句。
“就你一個人回來?有糧家的小子又沒回來?”
想到張致遠,張大洋本來就一臉苦相的臉,更加深沉苦澀。
張致遠是個好的,還有張家也是一樣,只不過可惜了,生不逢時。
很顯然,張大洋對于張致遠的事情好像知道不少。
張天齊腦海里想起在火車站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的張致遠,說不上是什么情緒。
“回了,我們一起回來的。”
一輛牛車能坐不少的人,聽了張天齊與張大洋的話,提及張致遠。
一個中年大叔,一臉納悶的感嘆了一聲。
“有糧和桂花都是老實巴交,心地善良熱心腸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孩子。”
進入部隊:當兵之前,對家里的人和事不關心也就罷了,當時還年輕不懂事。
可是在進入部:隊了以后,還是老樣子,三五天不著家的,逢年過節的也不見人回來過。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白眼狼,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養也養不熟。
張大洋聽了男人的話,神色不愉快。
看著說話的男人,目光停留在對方身上許久方才開口說話。
為張致遠辯解。
“致遠那孩子什么都好人,長得人高馬大,相貌堂堂的一表人才。就是性子冷了一些,不太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
不是像村里的人說的那樣,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被張大洋反駁的人,與張大洋年紀相仿,名字叫做劉海濤。
聽了張大洋為張致遠開脫的話,劉海洋冷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的開口反駁張大洋。
“那小子性子冷?大洋,你可別說笑了,我看他張致遠到底是個撿來的,還是個性子涼薄的人。”
除了張天齊以外,在場的人都是年紀相當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以前發生的事情,甚至有人參與到那事里面。
站在事情過去了,熱血冷了下來,腦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