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午時。
白月買通的宮人回來了,附到她的耳畔:“夫人,趙將軍已經答應您了,他讓你先行動。”
“嗯。”白月點點頭,看著眼前早已經備好了的毒酒,狠了狠心。
燕郎,是你先背叛我們之間的情誼的,可怨不得我狠心。
燕云還在御書房批著奏折,當內侍進來,說白月求見的時候,他眉心輕擰了一下。
事到如今,他與白月已經無法重頭再來,可燕云還是有些愧疚的,畢竟是他年少時的情動。
“讓她進來吧。”就當作是臨別了,他想。
他只有先顧好自己,才能想著和白月的兒女情長。
白月今日未著妝,整張臉都格外的素凈,也格外的讓人憐惜。
“燕郎。”
白月走近,施施然的向燕云拜下。
“月兒。”燕云扶了她起來:“你今日怎么想著過來了?”
“燕郎怎么忘記了,三年前的今天,可是我們相遇的日子,那時候我們一起在桃花樹下釀了一壇酒,說好今日一起同飲的。”
白月道,也勾起了燕云對舊日時光的懷念。
“是…”他有些恍惚:“最近朝政繁忙,我都不太記得了。”
燕云也見到了白月手中捧著的酒盞,眸色微動。
“月兒今日找我來,是為了一同品飲桃花醉?”
“是。”
白月點了點頭,執壺將酒液倒進了杯盞中,自然的遞給燕云一盞。
燕云接過:“我這就讓醫官進來驗酒。”
“燕郎不必。”
白月阻止了他的動作,燕云投過去懷疑的目光,她輕輕搖了搖頭:“這酒在送來之前,我就已經讓醫官驗過一遍了,一路上都沒有經過別人的手,燕郎請放心。”
燕云有些猶疑,卻只見白月接著道:“其實我今日過來,也是與燕郎做別的。”
“此話怎講?”燕云緊張了幾分,難不成白月知道他的打算了?
“自從弟弟死后,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至親之人也沒了,我知道司家女不會這么簡單的放過我,燕郎,我不想讓你為難。”
白月說著,便輕輕的抽泣起來,淚自睫毛間滑落,我見猶憐。
“燕郎,你一直都知道我愿意為你做任何的事情,這一次,我不想成為你的拖累,今日過后,我會自行向天下人請罪,你還是至高無上的帝王,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白月一副對燕云情深不已的模樣讓他心中感動,忍不住伸手攬她入懷:“月兒,這一切,苦了你了。”
放心,等他解決眼下的麻煩,他一定會為白月報仇。
只聽到燕云并沒有要護住自己的半分意思,白月的心都更冷了幾分。
她果然沒有做錯決定。
“能為燕郎做一些事情,我就已經很開心了。”白月忍住心底的惡心,將杯盞湊近了幾分:“燕郎,你我今日,就飲了這盞臨別酒吧!”
從今以后,她只會愛自己一個人。
“好。”燕云不疑有她,和白月一起飲了酒,心中還有著一層淡淡的傷感。
只在這時,他正想與白月做最后的溫存,卻只聽見外面響起了一些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