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喜歡我？”攝人的目光落在殷朵兒身上，容紹捏著茶盞，指尖摩挲著杯璧。
殷朵兒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大概離死亡線不遠了。
“是。”她硬著頭皮回答：“我，傾慕國師大人許久了。”
啪，是杯盞落在地上的聲音，杯子碎了，容紹也不在意，饒有興趣的問：“哦？那你不妨說說，你是如何傾慕我的？”
看著碎了一地的碎片，殷朵兒仿佛看到了只要她說錯一句，容紹就會擰斷她脖子的下場。
“國師大人是大楚最俊朗的男子。”
殷朵兒輕輕咽了下口水，嘗試著開口。
“嗯。”容紹聽了，贊同似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還有呢？”
看得出來，容紹問她還有呢時，眼底帶著的某種興奮。
“國師大人心系天下，有君子之德，如仙人之姿，另我神往。”
容紹聽了，面上了笑容僵了僵，：“不對。”
殷朵兒捏著袖子的手緊了緊，不對什么？是他確實沒有心系天下，反而還天天想著怎么樣才能拉眾生給他陪葬？
“你既然傾慕我，為什么前十幾年，只字不提？”
……
“我…我那時身負婚約，自知配不上國師大人，不敢開口。”
簡而言之，她慫。
容紹只看著她，繼續問：“那你覺得，你現在就配得上了？”
……
“我……”殷朵兒沉默了一會兒。她配個毛線啊，只是他都不維持一下他的表面人設的嗎？問個問題這么刁鉆。
殷朵兒只看著容紹，醞釀出幾分苦澀，帶著點菲薄的意思：“當然不是，國師大人是天上的仙人，我不敢攀附，只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只是我見國師府這樣凋零，我怕國師大人一個人會感到寂寞，我也想靠近你一些許，若能盡我一份心力，哪怕是為國師大人掃一掃這庭中積雪，我也甘之如飴。”
她都已經把自己說得那么卑微了，總該沒事了吧？
容紹盯著她一雙眼眸，只見她說到最后，眼底已經映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甘之如飴？
他細品了殷朵兒這四個字，薄唇微勾，管她有什么目的，反正她今天說的話，除卻他確實好看這一點外，其余的，他只字不信。
“國師大人，是不信我嗎？”
久久沒有得到容紹的回應，殷朵兒問。
就見容紹也在看著她，看著她露出局促不安的模樣，他笑了：“殷姑娘你怎么這么緊張啊，我剛才只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他的表情仿佛就再說：“哎呀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你怎么當真了？”
去他的玩笑。
殷朵兒清楚，對于容紹這樣的人，要是不想被他很快的弄死，就一定要讓他對自己感興趣。
哪怕這個興趣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比如，怎樣搞死自己，才能讓自己更痛苦什么的。
她猜測，應該還沒有人向容紹告過白，她是第一個的話，應該能有一點兒劍走偏鋒的效果來。
殷朵兒干笑了一聲，問：“那，我可以暫住到國師府嗎？”
“當然可以。”
容紹爽快的回答，并溫聲的向她下了逐客令。
殷朵兒走出去，感覺劫后余生的舒了一口氣。
她有點自我懷疑，為什么好好的虐渣副本不走，要來自找死路。
嚶嚶嚶：“只有反派不黑化，宿主才能快樂的虐渣呀！”
好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