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羽這次才體會到高句麗人的彪悍,如果只是一般的士卒,戰損三成,就容易潰敗,精銳也不超過五成,只有死忠的親衛,才可能全員死戰不退。而高句麗這一批乙支文德最精銳的部下,已經戰損五成,依然酣戰不休。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見到鄒羽他們人少,自己還有勝利的可能,這才堅持下來。
不過就算如此,也足夠看出高句麗人的難纏,那怕是重傷,也要撲過來砍一刀。還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任然揮舞著武器,拼命的進攻。
“呼!呼!”羅成汗流滿面,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淵蓋蘇文,他的戰馬,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淵蓋蘇文也不好受,身上好幾道血跡。
“真他娘的厲害!是我小看了天下人。”羅成死死盯著淵蓋蘇文,暗自想道。
“可惡!不是這一身盔甲,這臭小子怎么會毫發無傷!”淵蓋蘇文同樣盯著羅成,心有不甘的想道。
“殺!”
“吼!”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再次揮舞著武器,殺到一起。
“叮!叮叮叮!”
“砰!”
人影一合,隨后分開,羅成摔倒丈外,“噗!”的一口鮮血噴出,隨后艱難的爬起來,掉頭就走。
“哪里逃!”淵蓋蘇文面露喜色,大喝一聲,提著鋸齒一般的雙刀,追了上去。
眼看越追越近,而因為兩人戰斗,其余人早就離得遠遠的,想要過來幫忙,已經來不及了。
“死!”淵蓋蘇文厲喝一聲,飛身而起,一刀劈下!
“死!”恰好這時,羅成同樣厲聲喝道,面容都有些扭曲,身體后仰,側身一槍刺出。
“噗!”的一聲,羅成一槍,正好穿透了淵蓋蘇文的小腹。
羅成也不好受,被淵蓋蘇文全力一刀,劈在胸口,嘴一張,“噗”的一聲,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你…你…”淵蓋蘇文嘴角鮮血流出,一手指著羅成,一手握住長槍,踉蹌后退,說不出話。
“嘿嘿!羅家家傳回馬槍!沒說只能馬上才可以用!”羅成擦擦嘴角血跡,笑著說道。
他的槍,帶有五爪,小腹洞穿,意味著內臟壞掉,肯定沒救了,當然也就有資格笑出聲音。
“我…”淵蓋蘇文走了兩步,頹然倒下,眼睛瞪大,死死的看向前方,他想不到功敗垂成,眼見贏了羅成,結果被人家反殺,死不瞑目。
“殺了他!為將軍報仇!”一群高句麗騎兵,紅著眼沖了過來,他們是提拔起來的親衛。
按照軍法規定,一軍統帥死!全軍死罪!主將死,親衛如果活著,那也是死罪!因此這些親衛也只能拼命。
當然,羅成身邊也有親衛,這個時候已經沖了上來,保護自家主將。
一場大戰,隨著淵蓋蘇文戰死,加上尋相的支援,兩萬主力騎兵,開始逃竄,逐漸的落下帷幕,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沒有了追擊的力氣。
鄒羽同樣沒有追擊,看看癱倒在地的重甲兵,開始救治傷員。
雖然贏了,也沒啥好興奮的,畢竟只能算勝利,連大勝都算不上,當然,也不能算慘勝。
兩萬騎兵,死了五千,重傷五千多,完好的只有三千,其余是不同程度的輕傷;最慘的是七千步卒,只剩下了兩千輕傷,一千重傷,其余的全部洗白。
至于三千重甲步兵,完好的一個也沒有,好在死的也不多,只死了四百多人,重傷一千七八,全是骨折的那種,不是胸口,就是手腳;還有幾百個,略微輕松,只是傷到不重要的地方以及脫力這些。
最輕松就是來整的水師,只有幾百個戰死,一千多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