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是以前,只要利益不起沖突,或則讓出大部分利益,這種聯盟的可能性還存在,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不說利益糾葛更大,現在晉陽展現實力,如果聯盟打他。那就有人會面臨滅頂之災的危險,只是看鄒長鳳打誰而已。”齊善行解釋道。
“是啊陛下!破聯盟的方式之一,就是先破一路!那么先打誰呢?突厥人已經遠遁!梁師都自身難保!薛舉遠在隴右!高句麗已經打得投降稱臣了!”凌敬一一分析道。
“不錯,他們肯定會據守潼關和洛陽,然后攻打河北!”竇建德一聽,臉色一變,有些后怕的說道。
“陛下英明!臣聽聞晉陽神器火炮,是守城的利器!有這種利器在守,可想而知,李淵父子如何能拿得下潼關!”齊善行恭維道。
“也正是李淵父子,看出來這點,所以迫切的想要消滅敵人,盡快整合力量,以應對唐國!”裴世矩跟著說道。
“裴公說得是啊!李淵父子這是想和晉陽那邊搶時間,趁著火炮還少的時候,一統南方!再集中力量北伐!”凌敬拱手感嘆道。
“沒法聯盟攻打?又面臨強敵,那朕怎么辦?豈不是坐等滅亡!”竇建德臉色大變的問道。
“唐皇連破高句麗,突厥,想要抵擋實在太難了。”裴世矩做出一副膽顫心驚的樣子,搖搖頭說道。
他這句話,聽在竇建德耳朵里,就成了你竇建德,比起高句麗如何,比起突厥又如何?
竇建德自討無法與這兩者相比,越想臉色越難看,越想心里又越沒有底氣,范愿等人投敵,更讓他心里發涼,現在他感覺,身邊就沒有一個可信任的人。似乎隨時都可能離自己而去。
以前他還不怕李淵,感覺自己兵強馬壯,手下武將眾多,可是這一兩年打下來,敗多勝少,輸得有些懷疑人生了。
更何況李淵打王世充,王世充手下,那一群一群投敵的人,可是讓他心寒,不知道李淵打自己,會不會是同樣的遭遇。
“如果直接降唐,又如何?”竇建德臉色陰晴不定,想了好一會問道。
“這…”不知道竇建德這是何意,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三人不由一陣遲疑,相互看了一眼。
“也不至于如此,陛下可以先敗齊國,挫其銳氣,再與李淵和談,暗中約定,助其抗唐。或許可以三分天下。”齊善行勸說道,他現在是仆射,也就是相當于宰相,如果竇建德真的投降,他可沒有現在的地位,因此心里并不愿意他投降!
“陛下可以安排人前去晉陽,竊取火炮資料,如果能夠有所得,那也可保大夏江山。”懷著同樣的心里,凌敬跟著說道。
竇建德眼睛一亮,就要說話,裴世矩洞察秋毫,立即搶先說道:“陛下,臣有幾句話,不知當講否?”
“裴公請講。”竇建德愣了一下,咽下剛要說出口的話,對裴世矩示意道。
“陛下,我等臣子,只要沒有做出惹人憤怒的事情,無論投何方勢力,也無論何時投靠,并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陛下作為君主,如果現在選一方勢力投靠,定然被奉為上賓,委以重任;如果等到窮途末路再投降,恐怕就只有階下囚,籠中鳥一條路了。”裴世矩語重心長的說道。